他颤了一颤,转过头去,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抬起头时,微微愣住了。让楚娇娇穿他的衣服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她比他矮许多,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他的过长的旧衬衫,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嫣红的唇瓣被她自己咬得水光淋漓,张了又合,欲言又止间似乎能看到鲜嫩的舌尖窝在她温暖的口腔里。
衬衫遮住了她白皙的腿根,底下穿着的那条灰扑扑的袜子还没脱掉,一点肉色若隐若现地露出来。
楚封顿了顿。
“袜子。”他没头没尾地说。
啊
楚封又改变了主意。他说“坐过来。坐到沙发上来。”楚娇娇懵懵地坐了过去。
清冷的男人臂弯里搭着极为不符他气质的几件女装,他半跪下来,跪在楚娇娇的身前,伸出双手,捏住了她伶仃细瘦的脚腕。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卷起她的大腿上的袜子边,慢慢地往下卷。
他的指尖有薄薄的茧子,却一寸寸地划过她的腿间,扯
着那一节布料往下拉,轻柔又紧绷地卷过肌肤,惹得楚娇娇倒吸了一口凉气,磕磕绊绊地道“袜子就就不用”
他是在报复她吗
楚封却没有接话。
他平静地把袜子褪到了她的脚尖,最后握住她的脚,轻轻地搁在地上。
目光里,那双白皙的脚紧紧地绷住,脚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泛红,如花苞般怯生生地立在枝头,又紧紧地蜷缩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知为何,他忽然急切地想抬起头,看一眼女孩的表情。
是骄傲是嚣张还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洋洋自得都不是。
一种动人的淡色的红,从她脸颊深处慢慢地泛出来,眼尾也是潮红的,睫毛颤动着,却湿漉漉地,好像沾上雨水的蝴蝶,慢慢地扑棱着翅膀。
你、你她嗫嗫嚅嚅。
楚封终于把另外一边袜子也卷了下来。
他脸上全是公事公办一般的平静,平静地把袜子搭在自己的臂弯里,说“我给你洗。别去找别人。”
他们都对你另有所图,你要离他们远一点。
门外,偷听的女人终于没忍住,悄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她看到,高大的男人站在沙发前,娇小的女孩窝在沙发里。男人俯下身,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阴影沉沉的压向女孩,一只手搭着几件衣服,另一只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如往日一般清冷而凛然,语气却近乎诱哄。
她好像搞错了,不是大小姐欺负她的狗狗。
分明是狗狗伸出舌头,在舔主人的脚尖。
作者有话要说
楚封烦死了,谁会给女人当狗啊步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