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又是一重。陆长安靠了过来。他本来就高,又非要靠着她的肩膀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像是巨大的狗狗一定要把自己的脸塞进主人的怀里,又可怜又好笑。
嘴里嘟囔着抱怨道姐姐,你看他他犯规
陆长平懒懒地撩了一下眼皮,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怎么就犯规了。犯规的明明是他们俩才对。
可两个犯规的人,都理直气壮地看着她,好像要让她评评理似的。
楚娇娇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啥也不说,往后一倒,卷起被子。把脑袋往被子里一卷,装死。
过了片刻,只感觉两侧身边一重。
她偷偷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看看这头看看那头,陆长平和陆长安关了灯,躺在她的身边。窗外霓虹灯的灯影摇曳着,洒在床脚。
夜晚,静悄悄的。这本该是令人安眠的氛围,不知为何,楚娇娇却觉得周围安静地令人发毛。她摸了摸,犹豫半晌,小声开口
陆、陆长平
对面的人忽然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个笑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姐姐。
是陆长安啊。
楚娇娇这才发现自己又认错了人。他们俩实在是太像了,平常靠语气和表情来分别还好,像这样闭着眼,几乎分不清楚。
她吞了吞口水,低声地道我有点害怕。
她怕今晚又会莫名其妙地始终。便不安地对陆长安道“你能抱着我睡吗或者找个什么东西把我的手系在床头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她。
楚娇娇一惊,还没说出话来,身后人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睡吧。”陆长平自身后低声说,他的吐息扑在她的头顶,我抱着你呢。
身前的人也贴上来。陆长安绕开他哥的手,环住她的背,让她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睡吧,姐姐。少年的声音在深夜里清澈又温柔,我抱着你呢。
楚娇娇被他们严严实实地还抱着,几乎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耳边是两人沉稳的心跳。咚、咚、咚
像催眠曲一样。她忽然感到了安心,便闭上眼,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夜色更深了。
旅馆外起了风。前台的接待小姐眼皮一跳,忽然眼睛一阵刺痛。她猛地捂住眼,弯腰揉了揉眼睛。
刺痛就像来时那样,又突然离去了。
是进沙子了吗还是错觉
接待小姐揉着眼睛,嘟囔着要是再痛就去医院。她看了看门外,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
今天也是没有客人的一天呢。为老板的钱包心疼了一瞬,她笑嘻嘻地打开聊天,跟朋友聊起那个口出狂言问她内衣店在哪里的男人。
她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开了又关,空无一人的电梯,忽然开始上升,紧接着停在了1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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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娇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