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陆长平背上的楚娇娇忽地长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他们察觉到她的动静。
她戳了戳陆长平的背,闷声地道“我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我想起来,当时小兰的那个舍友,好像就是王远新。”“什么”两人皆是精神一震,继而皱起了眉头。
陆长平略一沉吟,道“你的舍友也是被他骗来的吧恐怕他是老手了。之前我查他的时候,你们的其他舍友都说他有些花心,喜欢勾搭小姑娘他顿了顿,你还记得,他们恋爱时,王远新曾请你们吃饭吗
楚娇娇不记得这事。不过大学里舍友恋爱,有时请一顿饭,便算是互相认识一下了,也很常见。
陆长平道“你的舍友告诉我,那天聚会完毕后,王远新私下联系了她们,说了一些很暖昧的话,暗示她们,想和她们拉进关系。
楚娇娇顿时大吃一惊这
“他这是在钓鱼。”陆长平道,“让你陪舍友过来壮胆的办法,也是他出的吧。”
冷淡的男人难得勾起嘴角,却只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他倒是好想法,一次钓两只肥鱼。”可做人太贪心,总是要遭报应的。
楚娇娇傻乎乎地跟着点头,义愤填膺地道“这也太坏了等等。”笨蛋脑袋忽然又回过神来了,我也是鱼哪有说人是肥鱼的呀
陆长平掂了掂背上的女孩。她的重量压在背上,很令人安心。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她不满地抿起唇的模样,唇边的一抹冷笑顿时散去,唇瓣拉直,化成了无奈“是、是。不是肥鱼,是傻鱼。”
肩上被重重地锤了一下。
陆长平嘴角的无奈,却半点也没收。能不傻吗。就这么傻乎乎的被骗来了,还是两次。
楚娇娇嘟嘟囔嚷地道“我才不傻”她一手揽着陆长平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三人前方,坐
在门口的王母,道“看到了吗我觉得,小兰应该就在里面。”
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王母壮得如牛一般的身躯几乎把身后上楼的木梯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头发微散,有一缕垂在眼前,挡住了视线,神情麻木,身上穿
的还是昨天在派出所那件,她一手拿刀,弯着身,那姿势就像是普通的、在自己家门前洗菜的中年妇女。
可她手上的动作,却是在磨刀。
尖锐的菜刀上似乎还沾着血迹,一下一下地刮擦着磨刀石,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刀锋摩擦过粗糙的石头,在清晨的日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在派出所的时候,两个警官告诉过楚娇娇,王母的情绪很不稳定。
她指控楚娇娇他们是杀死她儿子的罪魁祸首,神情几近癫狂,在询问说到关键处时,要好几个警员才能按住她。
说到这里时,两位警员脸上都露出惋惜和怜悯的神色来,他们说这位可怜的母亲,恐怕是被丧子之痛折磨疯了。
楚娇娇对她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她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却把别人家的孩子骗来送死,这下她也体会到了丧子之痛,活该。
她抿起唇,压低了声音“我们绕开她,进屋去看看。”问题来了,怎么绕开
陆长安圆溜溜的狗狗眼转了转,忽然道“等我一下。”说着,便跑到一旁去,捡起路边的一颗石子,掷在王母的身边。
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