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腿软了下,禀,禀门主,我是方才上山时不小心扭了脚,所以这才
容与示意其他人停,而后再次看向他,威压不减。
谁允许你下山
弟子被容与的威肃神色和冷厉口吻震慑住,当即不禁怀疑,向塬师兄的秘密指点到底有没有用。他怀里的那封信,当真能当救命符
事到临头也别无选择,他只好咬牙一试。
他随意扯了个借口,遂回道“回门主话,是我娘给我寄了家书我去信驿翻找时,见了一个眼熟名字,便帮他也把信件捎了上来”
感受着门主的威压,他越说越底气不足,音量不由渐弱下来。
容与横着眉,开始连坐罪名,所以还有人跟着一起出主意另外一封是谁的,现在出列。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由吓得放轻。容与不耐烦,最后命令“说。”
弟子心一横,闭上眼,只想长痛不短痛,早死早超生了。
他攥紧拳头,咬牙给自己鼓了两把气,随即提高音量,扯开嗓子大声喊出上面写着,吾兄亲启,门主没有姊妹,想来这是未来夫人给门主寄的信说完,全场一寂。
尤其容与,平素肃冷的面容,此刻明显现出罕见的一抹异色。不多时,容与神容恢复如初,他淡着眉眼,平静朝对方抬了下手,拿来。
啊
“信。”
弟子反应过来,迅速从怀里把信封往外掏,在呢在呢,给
容与看也未看,拿在手里直接收放进怀,而后凝目,并不留情,“还愣着干什么,入阵,继续。
是
两个时辰后,门徒及弟子齐聚后堂统一用饭,前任门主与现任门主都不在,故而厅堂氛围稍稍活络,众人也不像往常一般正襟危坐,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规矩。
向塬坐在正中,认真听在场的弟子们讲述过程,当下简直觉得连手里饭菜都没了滋味。他忍笑问“当真的师兄真跟揣宝贝似的把那封信带走啦,还有什么,快给我说全点儿。”“不止呢,我就没见门主不用轻功时走得那么快过,这怀里揣的哪是寻常宝贝,我看分明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有人中间插一嘴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就你事多,我学会的成语多你嫉妒啊
向塬打断他们斗嘴,又好奇追问“那然后呢,师兄到底对你们手下留情没呀”
他这话一问,有个憨实地主动回答“门主大人像是想要如厕,一直急得来回渡步,然后他可能是看我们练功辛苦,他也有些急,便原地叫我们作鸟兽散了。
向塬忍不住噗嗤
笑出来,想收敛都没能收住“他是急,但急得可不是你脑子里的事。”
啊那是什么
榆木脑袋。
最开始取信那弟子还算聪明些,前后一琢磨,很快福至心灵。他隐在角落,小声暗自嘟囔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夫人给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