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容与忽的站定望着她,也不言语。
周妩反应了一下,好似后知后觉,于是忙找补一句,我是说其他人,我心里只有你,那些世家公子谁也不如我的眼。
她这样哄着,容与却偏要为难。“阿妩在京,逢宫宴参席,应有不少王公贵族、伯候世子,驻足只为见你一面。”
这话实在酸溜溜。
周妩想了想,干脆顺着他回,也不管会不会气死人,差不多吧,一般都是我兄长在前帮我拦着。
容与有点恼了。
他双眸沉下,虎口用力箍紧她腰,又托抱起臀肉手臂收力一提,叫她只能将腿缠他腰上借以稳身。
接着沉声“是么,你说,都有哪些人”
周妩抱着他的头,被他一步一步,强势抵压到山路林道旁的一颗粗壮古树上。
树身斑驳,她后背被磨得疼,身前又被他腰带上的暗扣抵着,两人之间的罅隙,正在被他寸寸地挤走。
“不说吗”语调依旧温青的危险。
周妩彻底没了底气,没,没有,我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住,方才是故意那样说的。容与侧首,咬了咬她脖颈上的嫩肉,轻咬,重吮,如此反复了三回。留了印,现了痕,他松手将人放下,”下山。
周妩只觉重新活了过来,好,下山。
两人牵手一路无言地走到青山山脚,之后又沿溪畔散了会儿步,周妩一路平息心跳,不知不觉再抬眼,就看到熟悉的憩居木屋正矗立在目光所及的不远处。
容与率先停下步子,周妩不解看向他。
怎么来这了
今晚,我们歇在此。
瞬间,三日前的梦魇画面仿佛重新被唤醒,周妩微怔,下意识想遁逃拒绝。
可反对的话还未出口,她已被打横抱起,话音被堵,只余檐下铜铃脆响,以及木门阖闭时的咯吱一声。
蜡烛都未及点燃,那道脆弱又年久失修的木门像是被狠狠撞击到一般,发出闷闷晃响,皎洁月色泄散,蒙蒙光亮如霜,隔窗入室,又在门户上打出一道隐约的绰影。
双手高举过头顶,被他单手锁箍。按压墙上,背对。
月色泠泠,枝丫沾露。他绷着额上青筋,压抑沉道“无数人想做你裙下之臣,而只有我,能纳你裙下。”
周妩咬唇颤巍。
不想只别三日,梦魇旧地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