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津行无意再卷入什么奇怪的流言蜚语中,他亲眼见识过a大校内网论坛上的人有多能写故事。
于是在宽阔的手落在了哭泣中的少女的左肩,只是轻轻一触碰,便挪开,“我安排人带你上楼休息。”
男人声音平淡,不着痕迹地拉开了怀中陌生气息与自己的距离,与此同时低头看了看衬衫。
脏了。
拿出手机召下了刘秘书,派了个女助理下来带陆晚去梳洗干净。
陆晚一步三回头地走后,站在原地放空了几秒,随后深深觉得自己是因为一系列反常举止遭到了报应的贺津行也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了四楼
今晚过于违背常理。
现在他宁愿回去面对喋喋不休的陈近理。
再收到夜未央出了乱子的消息是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当时贺津行刚换掉了弄脏的衬衫,浅蓝色的衬衫。
可以的话他想要洗个澡,虽然夜未央显然也可以满足他条件的地方,但忍了忍。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刘秘书双手献上同色的西装外套,贺津行无声挑眉,刘秘书结结巴巴地说“备用外套黑色的,但刚才已经给了苟小姐”
贺津行的眉毛放了原本的位置。
沉默几秒,他什么也没说,接过那与新衬衫颜色搭配显然出错的旧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无视了刘秘书大松一口气的蠢模样。
刚刚坐下没多久,夜未央的经理便未经允许闯入包厢,在贺津行开始考虑这家的服务差成这样、状况百出,明年的会员费到底还要不要续费时,他收到了关于楼下出事的消息。
汇安路的人来找场子,砸了夜未央整个地下舞厅和一层大堂,眼下正往二层上。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眸色渐深,对这突发情况只有无限的无奈,丝毫不见恐惧或者惊慌
你永远不会看见一条曾经画地为王的流浪犬对街头巷尾土狗争地盘的群架现场惊慌失措哪怕如今它已经锦衣玉食,包装得仿佛像是从未沦落过潮湿暗巷。
外面躁动的气氛中,刘秘书满脸焦灼。
贺津行不急不慢偏过头看了眼旁边书生气息浓郁、戴着金丝边眼镜、满脸写着”我当然不会打架也不能自保”的陈近理。
贺津行“”
陈近理“”
陈近理“要不要提醒一下你,你现在的眼神挺不礼貌的。”
陈近理“我要打人了。”
贺津行又叹了口气,弹了弹指尖“今晚就到这里,找时间再聚。”
随后安排刘秘书把几个保镖弄上来,带陈近理从后面的通道安全撤离。
十几个保镖一会儿就上来了,贺津行随便挑了一个留下,剩下的全部用来护送好友。等陈近理被前呼后拥地互送离开,他才不急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看不出一点着急害怕的样子。
随手拎起之前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了两步,低头无意间扫到手上的西装外套,他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一脸莫名。
“你上来的时候,三层的那些小鬼都撤干净了吗”
“是吧”保镖茫然地问,“是说贺然小少爷吗”
“还有他那个”
贺津行话语猛然停住。
几秒后,他略显得生硬地吞咽回了原本呼之欲出的形容词。
“还有苟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