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男人似乎极其擅长一心二用,几乎是她发送成功的同一瞬间,他垂眼注意到了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在说的话停顿了下
再看了一眼,他抬手懒洋洋地示意谈话暂停,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光明正大阅读起了手机信息。
十秒后。
hjx:自己干的事,冲我发什么脾气苟安捧着手机无语凝噎,贺家掌权人好像生气了。
这点意识让她理智回来了一点,正想乖乖给长辈打字解释她没有发脾气,只是感叹号多了一点,在这主要表达情绪激动
那边又跳出来几行字。
rhjx:泼了酒还不解气
hjx:那要赶她下船吗
苟安
不确定是不是嘲讽,再看看。
hjx:做得到哦。
hjx:毕竟是我的船,可以偶尔任性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语气助词莫名其妙总带着一股认真地杀气腾腾的味道,就像古代的昏君说没问题,可以烽火戏诸侯,戏一下也不会死。
居然不是在嘲讽。
苟安有点震惊。
贺家的长辈最近因为贺然的事属实对她有点有求必应了,连带着贺津行都受到影响,整个人和颜悦色,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以至于有时候苟安都觉得自己有两个爹地
上一次听到类似的对话还是苟聿收回信用卡时,听说苟安买了条十二万的小礼服,没多大反应只是微笑着说可以买啊,怎么不行,爸爸努力赚钱就是给安安用的。
语气如出一辙。
给人一种“你多离谱都行”的错觉。
苟安晓得什么是见好就收,给贺津行发了个猫咪翻滚抱住另一只头上标着“大佬”标志的猫咪大腿的表情包,然后默默收起了手机。
不敢再去看贺津行这会儿看到了她的表情包是个什么反应,她转身绕到甜品台吃了点东西,再绕回来的时候发现跟她微信隔空交流甚欢的男人已经变成一个人靠在窗边了。
此时他仿佛自己独立成了一个小世界,周围立起谁也不能靠近的屏障,而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海面上月亮的倒影发呆,那一缕之前在甲板上吹落的额发软软地扫在眉间没再处理
英俊的侧颜无敌。
原在他面前搭话的那位女士不知道怎么样被三言两语打发离开。
临近晚宴开始,讨厌的人连滚带爬地去换衣服和装造,作为胜利者,苟安只提前了二十分钟跟贺渊说,她去补个妆。
贺渊看似想要陪她,苟安拒绝了。
结果就是从休息室出来,被人堵了个正着还不是别人,是今晚跟她一句话没讲的苟旬。
此时苟旬身上穿着白衬衫。深蓝色的西装,很少穿正装的小屁孩这么一打扮终于有
了成熟的气息,如果不是在吵架,苟安应该能勉强夸他两句,挺好看。
但是现在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连眼神儿都没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