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因为他请假。
夜朗只是说了一声「没打算辞职」,然后飞快地把箱子放到了等在巷子外的奥迪a8后备箱。「搬完了吗,我走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点着急。
「别急啊,我请你吃饭」陆晚惊讶地问,「不是说请假了一天的么,还有别的事」没有。「有。」
第一次撒谎,并不习惯,阳光下的夜朗微微眯起眼,转开头,像是做错事心虚的大型犬,黑软的发尖在阳光下养了一圈光圈,白皙的耳尖可疑地泛红。
这个人,真的很不会骗人。
陆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又要抓紧时间,去赌场之类见不得人的地方“创收”,索性也不再追问。
她当然不知道,二十分钟后,夜朗就站在了苟家的餐桌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银叉子。
目光平静地从苟大小姐撅得能挂水壶的嘴上略过,他把银叉子放到桌子另一边,看她抓起另一把甜品勺搅合冰淇淋。
「不要玩弄食物。」
保镖先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
沙哑。
「你怎么回来了」苟安问,「不是请假一天吗」「阿德说你在闹脾气。」夜朗把一把新的叉子递给她,「回来看看你把家拆了没。」
原谅苟大小姐的脑回路,对方好像在拐着弯骂她像条发疯的哈士奇,但是她却觉得很甜蜜,「现在好啦,连阿德都知道我会听你的话,啧啧,你得负责」
保镖像是聋掉了。
苟安翻着白眼,还是没憋住主动说了烦恼的原因,「烦死了,去德国的名额凭什么给陆晚了你说,是不是她找了贺津行动用了钞能力」
夜朗想了想关于贺津行这个人,觉得他不像是会为女人做这种破事的闲人,于是老实地也摇了摇头。
苟安响亮地哼了声,「你意思是她靠实力嬴过我咯」夜朗沉默。
「啊啊啊啊她到底吃了什么幸运仙丹,凭什么好事都围绕着她转」苟安气得踢了踢桌子,想了半天,突然安静下来,「如果陆晚倒霉一次就好了,给她一点教训吧」
站在她身后的保镖先生难得有了反应,微微垂头,目无波澜地望着她。
良久,他说,「好。」
也许是一匹狼待在身边装忠犬,装到无论手主人还是狼本身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血脉还是很容易地,被简单一句话激活觉醒,
此时的苟安不知道,对于夜朗这种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给她一点教训等于“杀了她算
苟大小姐甚至心情愉悦地吃完了自己的下午茶。
抓着夜朗上车,去逛街转换心情。在车上,她再次确认,「你准备怎么对待她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才可以哦」
夜朗点点头,又蹙眉。
总觉得苟安这话有偏差,死人的话,有什么“记住”可言记到下辈子顺便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