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上了“你怎么骗人”的语气,谁知道苟安的眉头比他皱得还快,一股被骂了脏话的模样
谁跟贺然在一起过
“嗯不是牵过手吗”
“你上幼儿园时过马路没牵过女同学的手吗”她面无表情,“我和夜朗也没在一起,那时候和贺然还有婚约,我不能这样,否则和他有什么区别
贺津行想了想,用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夸奖的语气,有节操。
“我和夜朗后来阴错阳差”
因为陆晚因为蝴蝶酥。
因为美团电瓶车,和青山监狱反正没在一起。
贺津行坐起来了一些,动作幅度比较大,他扯到背后的伤口,皱眉“嘶”了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就像个纯粹的二愣子
于是整个人停顿了下,在苟安莫名其妙的注视中,男人慢吞吞又靠了回去,转开头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真的嗓子痒还是想要掩饰尴尬。
明知道应该不会传染,他还是将车内窗户打开,待一丝丝凉风吹入,苟安才听见男人平和的声音响起核心问题是,现在呢
现在
现在什么
苟安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在问什么,有点震惊,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嘴。
此时贺津行把头转回来,望着她,微笑着说“我很少这样真诚地想要给予别人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所以,安安,想好了再回答。
“不用想。”苟安说,现在什么都没有。
硬要说有,大概就是觉醒之后,傻乎乎的还在想念这个人然后遭到了当头棒喝。发现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大的叛徒,是个人都会觉得怨恨。
最妙的是这份怨恨好像还在不断的更新。
苟安其实不算是个记仇的人,天大的事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退,当她稍微忘记了“原来夜朗早就认识陆晚并且关系很好”这件事,勉强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夜朗说话时
那怨恨值又因为蝴蝶酥的事达到了峰值。
她抬起手挠了挠头,确实没觉得自己在撒谎
最直白的证据就是,如果她真的还对夜朗余情未了,贺津行不该等到近日才发现不对。苟安自己都没察觉,她简
直把原著男主当成缉毒犬在使。甚至还有一种完全释然的感觉对的,没错,就是这样,证据确凿啊简直。
贺津行挑眉看她一副自己也想明白了的模样,好心提醒她“但是夜朗今天的表现,似乎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
“你管他呢苟安奇怪地问,“跟你订婚的不是我吗”
好有道理。
贺津行发现自己被说服了,又是几秒的沉默后,降下窗户,把司机叫了回来。为了感谢苟安的配合,他带她去那家他不喜欢但是很难约、小姑娘应该喜欢的日料店去吃了午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