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
面对好友的疑问,苟安只是笑了笑,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关于自己可能是个恋爱脑这件事情怪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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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打着敷衍的哈哈,一边从书桌里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十二个未接来电,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十二个未接来电全部来源于贺津行。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贺津行死了,死之前给她打了十二个电话她都没接到。
想象力过于丰富,冲出教室回拨的时候,她
的手脚几乎不受控制地有点儿踉跄,顾不上同学们错愕的注视,她的脸色不好看到了一定的程度
说是面无血色也不为过。巨大的恐慌反常且不合常理地笼罩了她。
她发现自己失去了正常思考事件逻辑的能力,满心地开始自责地想,这课她以前已经上过一回现在有什么扔下她脆弱的aha跑来非上不可的理由。
在她的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回拨的电话就被立刻接通了,苟安很着急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还好不是沉痛的刘秘书或者通知她来医院见最后一面的不认识的医生,贺津行的嗓音粗粝得像是在阳光猛烈照射下,滚烫的岩石上打磨过。
“下课了”
苟安的一颗心犹如高空抛物时突然扯开了一朵绚烂的降落伞。她活了。
课间休息,你打那么多电话做什么
不知道。
嗯
“可能是想你了。”
孪生兄弟也很想。贺津行说,它现在像海底的岩崖。
大概是异曲同工的比喻吧,明知道这个话题到这里差不多可以骂人了,苟安还是没忍住嘴贱多问了句“海底的岩崖”
“嗯,又湿又硬可能还有点咸。”
苟安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又响起。
看了看时间,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苟安重新接起了电话,这一次那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她却无比肯定、十分淡定地知道对面在做什么。
贺津行,我会录下来发到朋友圈的。
直呼大名之后,她终于听见寂静的电话里传来鼻息浓重的声音。
“我什么也没干。”
骗鬼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学之后。
翘课,行不行
苟安知道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说不行的,但是扔下一个易感期还没渡过的ah
a独自在房间里属实有些不太人道,更何况还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等着捡漏。
感谢第二性别,一瞬间好像全人类都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情敌。对着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就回来。
她听见电话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对着手机用鼻腔喷气,他喉咙深处发出代表着满意的“咕噜”一声
是喉结滚动、唾液吞下的声音。苟安听得头皮发麻。就像是面对一只真正的犬科动物
它的外形威风到能把任何第一眼看见它吓昏。
但私底下,它也可以真的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