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津行在这种他喜欢的味道里他沉睡过去。浅眠的梦境中,他梦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身着一身白色睡裙的苟安抱着一只姜黄色的猫站在床边不是现在酒店这铺床而是苟宅,她家里,她的房间,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床。
小姑娘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我爸爸妈妈去希腊了,苟旬去美国参加夏令营,蕉蕉在家没人管,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床」
「“我们”。」梦里的他冷笑了声,「猫会掉毛。」
「蕉蕉不掉毛。」
「我对猫过敏。」
「贺津行,从刚才到现在你一个喷嚏都没打过。」「但我看到猫会心情不好,心情上的过敏。」「你是狗吗只有狗才会看见猫心情不好。」
毫无意义的吵嘴,事后贺津行自己复盘可能都要挑眉的程度,但是梦中的他靠在床边,放下了一份需要处理并且在睡前发给大洋彼岸下属的文件,专心地与站在床边、赤着脚、抱着猫的小姑娘废话连篇。
最后居然还败下阵来,就在她趾高气昂地“哼”了声说“那我也不要跟你睡”,然后收紧了抱着猫手臂,转身要走。
贺津行的视线在她赤着的脚上扫过,白皙的脚趾正因为主人的烦躁泛着好看的粉色,他说「这是你的房间,你去哪」
「对哦。」走到房门口的小姑娘猛地转身,「那你滚」
被理直气壮的语气宣布放逐,贺津行却不可抑制地低笑起来,他拿开了放在面前的文件,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站在门口的小姑娘瞪了他一会儿,几秒后犹豫地挪回了他的身边,爬上了他的腿。
在他伸出手臂拦住她的腰时,她报复似的把那只毛茸茸的肥猫塞到他的怀里,柔软的姜黄色猫毛扫过他的下巴
于是他真的有了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贺津行被自己的一个巨大喷嚏从梦中惊醒。巨大的狼头从蓬松的尾巴里抬起来的时候,带着显而易见刚睡醒的迟钝。
贺津行看见叉着腰站在床边的苟安,她身上穿着早上离开时那一套衣服,他们在酒店行政套房,唯一熟悉的是她脸上的嫌弃“现在你可以质疑自己会不会掉毛弄得一床都是了。”
和梦境中完美衔接的台词让贺津行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伸出爪子,因为提醒过于巨大,所以哪怕是趴窝着也能轻而易举地用爪子碰到站在床边的人的脸蛋
踩在狼爪肉垫下的手感厚实柔软。
下一秒,白光闪过,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挡,却以结实的肌肉与完美的线条,作为最佳皇帝新衣的男人牵住了她的手,把人拉过来,先亲了亲她的脸侧。
然后苟安就被抱到了床上。
早上
穿好的衣服又被原样脱掉不得不说,因为早上不情不愿地旁观了她穿上衣服的全过程,所以把它们一件件脱掉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乐。
反正比一般的“脱衣服”这个动作更让人动心。
他第一时间深深埋入她的颈脖轻嗅,试图捕捉那一整天让他思绪连篇的味道,但是奇妙的是当他认真去追寻,这股味道在苟安本人的身上却完全不可捕获
不像是寻常易感期的aha嗅到oga的信息素那样外放,仿佛整个鼻腔都塞满了对方发情的气息
完全不一样。
那种气息更像是致幻后在脑海中存在,但当他困惑地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幻想过度时,又能在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却确定存在的熟悉气味。
这几乎不能用科学解释。
贺津行放弃了追究这件事的根本,他的吻一路朝下,在苟安被他亲的到处躲,说着“先让我洗个澡”时,他伸手压住了她乱动的胳膊
轻易将她双手的手腕压在头顶,用不着,”他说,“你才出去多久。你也知道没多久,苟安说,一个半小时你打了十二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