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活在余秀兰同志镇压下,谁笑话谁呢。
赵建国又开口“你手里的布票还够做一件衣服吗你妈说你姐大了,得穿新衣服,好见人。”
“我跟工友换几张就够了。”
正好走到宿舍,赵柯让她爹等一会儿,跑进宿舍。
过了十来分钟,赵柯又小跑出来,头上的工作帽和袖套全都拿下去了。
“爹,我陪你去供销社。”
但到了供销社附近,赵柯没有靠近,反而站定在盛放的丁香树后,交代她爹“我有同学在里头上班,爹你跟她说我名儿,让她给几块儿碎布头,正好给大姐做头花。”
“你同学,你咋不去说说话”赵建国眼里都是对女儿和同学关系不好的担忧。
赵柯没解释,只说“她爸在公社里头上班儿,上学的时候就劲劲儿的,我今天没心情跟她拌嘴玩儿,爹你自己进去就行了,就找那个一打眼最漂亮的。”
赵建国走进供销社,赵柯一人站在丁香树后,等着无聊,就揪了一簇丁香花。
应不应该回村,就近观察,以防万一
赵柯两根手指捏着花枝,缓缓转动,然后冲着小花伸出魔爪。
一朵,回去;
两朵,不回去;
三朵
最后一朵,不回去。
赵柯看着光秃秃的花枝,又揪了一簇
回去,不回去,回去
又是不回去。
赵柯不死心,微微撸起袖子,露出一截腕子,又揪下一簇。
不回去,回去,不回去,回去
怎么还是不回去
赵柯“”
她还不信了
二十分钟后,赵建国两手拎满东西,走回到丁香树旁,一眼就见到赵柯脚底下一片粉莹莹,“丁香开得好好的,你手咋这么欠”
赵柯深呼吸,她也没想到她这手这么臭。
赵建国随口说她一句,就道“你同学很有礼貌啊,还问起你。”
赵柯问“爹你怎么回的”
“我说厂里有事儿,你没出来。”
赵柯闻言,给他竖起大拇指,而后道“你是坐我板儿叔的牛车来的吗我送你过去吧。”
说着,接过他手里一个布袋子。
父女往道口走,赵柯不经意似的问道“爹,村里又来新知青了吗”
赵建国应声,“是有四个知青,听说是从首都来的,模样气质跟先前的知青可不一样了,个个都俊的很。”
“叫什么啊”
“别的没记住,就有个女知青,身体虚,头一天下地就晕了,还是我给看的,叫庄兰。”
庄兰,就是女主。
真确定了,赵柯反倒平静。
牛车已经等在道口,赵柯跟板儿叔打了个招呼,放下布袋子,催促她爹赶紧上车,“别贪黑,妈该着急了。”
随后站远,目送牛车渐行渐远
其实想要二选一的时候,嘴里说是听天由命,心里所期望的,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