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都看不过去,扒拉她。
冬妮儿的笑容更大了点儿,依然带着一股子忧郁。
春妮儿这时候进来,一眼瞅见她这样儿,膈应道“不知道的以为你生了个炸弹呢,能要了你的命,这死德性。
赵柯抿唇忍笑,给了亲妈余秀兰同志一个得意的小表情。看吧,这是她当妇女主任的成果。
余秀兰斜她,懒得理她。
孙大娘看看赵柯母女,又看向大女儿,你看你,说啥呢。
冬妮儿也很难过的看着姐姐。
春妮儿直接翻她一个大白眼,你不是要寻死腻活吧那你可就生不了
儿子了。冬妮儿一凛。
春妮儿挤兑她“身体养好了,才能生下一个,不然咋一举得男”冬妮儿却没听出挤兑,一下子仿佛通窍了似的,眼睛都有神了。余秀兰都无语了。
倒是赵柯和春妮儿,丝毫不意外。
冬妮儿又不是一天这样儿,她要是突然转变,才奇怪。又有其他人来看冬妮儿和孩子,孙大娘招呼,赵柯、余秀兰和春妮儿便先离开。
春妮儿说起冬妮儿丝毫不客气,赵主任你正事儿那么多,没必要为了她这死脑筋费心,有我看着呢,她闹不出啥事儿。
余秀兰好奇,你咋看着
“她不会虐待孩子,我就看着她不太亏待我那外甥女儿就行,别的啥也不用管,她爱拼儿子就拼去呗。”春妮儿看着赵柯,百分之百地相信,“咱们赵村儿的女娃也能上学,以后孩子们长大,就会跟我们不一样的。
赵柯眼神里对她的骄傲毫不掩饰。
下一代永远在继承中推翻上一代人的观念,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社会在不断进步,人也在不断进步。
春妮儿变化巨大,赵柯的观念也时刻在改变。
不必嘲笑谴责止步不前的人,污浊的水需要一遍又一遍地过滤,才会甘甜清冽。冬妮儿只是一个缩影,本质上,需要改变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眼光要放的远一点。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她只要搭起架构,将它们之间建立起联系,最后只要轻轻推动一颗牌,连锁反应就会发生。
赵柯问春妮儿“我要去外头谈采买,你去吗”
春妮儿惊讶,我吗
赵柯肯定地点头,去吗
为什么不
春妮儿答去
“可能要去几天,收拾点儿换洗的衣物。”
好。
“记得带纸笔。”
好。
“哦,对了,帮我通知潘翠莲,让她安排一下家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