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费思琴的第一重人格。何明玉没有接她的话,打开笔录本,找到昨天与费思琴的对话页,开始问问题。
几点歹徒进的门
一点多吧,我们家里人都有午休的习惯,当时睡得正香。你也在睡觉是的。“你睡哪间屋”南面靠客厅那一间次卧室。
一模一样的对话,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费思琴脸颊上挂着泪,说话速度很慢。
赵向晚屏气凝神,努力倾听她的心声。
我好怕,我好怕。醒过来就看到好多的血,还有下面也很痛。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还是怕,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一直都是个没有用的孩子,我笨,我反应慢,爸爸教的东西,我怎么也学不会。
冰冰
昨天那个冷静美人提到过艳艳这个名字,当时她说“艳艳总喜欢瞎出主意,这叫我怎么收场”
现在费思琴说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
又一次听到陌生名字,赵向晚在本子上写下冰冰、艳艳这两个名字。有可能,艳艳是费思琴的朋友,也有可能是费思琴的另一重人格。如果答案是后者,那费思琴恐怕不只是双重人格。
何明玉问“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屋外有异常的响动比如尖叫、呼救、打斗
”没有。
得到同样的回答,何明玉没有气馁,继续追问歹徒推门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醒吗
费思琴低下头,开始哭泣。她哭泣的时候模样很美,先是泪水盈满眼眶,然后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似梨花带雨。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得那么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听警察说,我妈、我弟都被坏人砍死了,我爸还在抢救,只剩下我一个,呜呜呜不如把我也杀了算了。
何明玉抬头看着她歹徒对你做了什么
费思琴的双手绞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头被扭成麻花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和昨天的回答完全不一样,何明玉感觉后背渐渐有一股寒意涌上来。她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费思琴和昨天见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脸庞、身材、长相一模一样,可是内在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费思琴,你是处女吗和昨天一样,赵向晚陡然插话。
费思琴猛地抬起胳膊,用手捂住耳朵“我是,我是我是个好女孩。”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
“嗡”赵向晚的脑海里传来一道刺耳的噪音。这道刺耳的噪音,昨天也是在费思琴开始尖叫之前听到的。
当费思琴将手放下,她的表情突然就变了。眼神冰冷,带着寒光,锐利而警惕。这个问题,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再一次询问,是想羞辱我,是不是
第二重人格,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