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判断了当时的形势,忘记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自己当时应该连辽抗金才对,但是这世界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童贯,你说朕错了吗?”赵佶失意的望着雷峰塔的方向问道,夕阳的光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童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说道:“官家,虽然临安的天气要比汴京暖和些,可是这西风依然苦寒,可别登高受了风寒。”
童贯手里拿着件大氅给赵佶披上,对太上皇的对错问答,他并没有回答。
如何回答?
说自己合五路大军兵四十万,光马军就有七万,被耶律大石的一万多骑兵,打的一泻千里?
还是自己接受圣命,严令种师道率军队和平进军,不得随意侵扰地方,以招降为主?
还是回答那庙算得到的狗屁阵图所言:如敢杀一人一骑,并从军法?
这样荒诞不经的庙算,居然也让自己不得杀人的拿下辽国西京?
要不虎符给你,你来打?
还是说天公不作美?突遇冰雹?
还是说五路大军互相掣肘,互不驰援?
还是说西军刚平这宋江起事,又打方腊,西军连个修整的机会都不给,奔波数万里难道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自己中了敌人的诡计,轻信三倍辽军冲阵,被小股辽军吓退?
还是说大宋禁军披甲不足一成?军士畏战?军卒士气低迷?
还是说战后为了拿回燕云十六州,用数年积蓄赎买燕云十六州,把原来给辽国的岁赐给了金国,还每年加了一百万贯?
还是说吴敏一家就抄出了近四千万的家财?
他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不说,他是在懒得说,自己不是没有劝谏过自己这位太上皇,可是他就是不听。
“朕让你把七万捷胜军带到临安来,为何没有带来?”赵佶忽然问道。
童贯俯首说道:“官家,捷胜军都在秦凤路,这七万精壮男儿,本来就只是老臣节制,实际听命的军都指挥使,统统是西军之人,老臣对这只捷胜军未曾实际掌控。”
“老臣去领军之事,军都指挥使却先得了帝命,随种师中前往了晋中,支援太原了。官家。”
童贯低着头,他的嘴角有一些笑意,自己压根就没去捷胜军的军营,他在文德殿参加了新帝的庙算。
新帝的庙算只从战略出发,具体征战全权交给了率臣,而且所谋的大同府和营州渝关,是燕云十六州的两个支点,占领这两处!
大宋北境绝对安泰百年!
至于为什么发笑?
童贯笑自己而已,他已经老了,太上皇也老了,这天下既然已经是新帝的了,就放心大胆的交给他折腾不好吗?
为何要复政呢?
罪己诏都下了,天下之官民,哪个心里还真心归附?现在的依附的各路,所图甚大!
赵佶脸色阴晴不定,他始终没有得到捷胜军为何北上的情报,也只能偏听童贯一家之言。
以两人朝夕相处大半辈子而言,赵佶知道这童贯没有说实话,可是自己有能用的人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