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梨子御酒默默切了下一条情报。
江户川乱步趴累了,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低头看上梨子御酒。
上梨子御酒不知所以。
“怎”
他话没说完,少年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上梨子御酒身体一僵,条件反射一样起身,江户川乱步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上梨子御酒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赞助,茫然的回头眨巴着眼。
“啊唔”
“你干什么。”
上梨子御酒压着诡异的怒气问。
“坐啊。”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的说,甚至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不可以吗”
“那你为什么要”上梨子御酒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坐在我身上”
“因为你不给我让。”江户川乱步歪头,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写满无辜“我在边上站了那么久你都起来,我不坐那里坐哪,去拿新椅子吗,才不要呢,好麻烦。”
“”
他觉得别人能一眼看出他的意图吧。
上梨子御酒闭了闭眼,去旁边又扯了张凳子来,还给江户川乱步拿了一袋棉花糖。
接下来,上梨子御酒做自己的布局,江户川乱步抱着棉花糖不时剧透两句。
那些剧透帮了上梨子御酒不少忙。
但结束后,江户川乱步的自言自语却让人破防“你脾气真好啊,饲主君,换别人在我这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不耐烦了,毕竟大人好像很讨厌小孩重复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
上梨子御酒扯扯嘴角,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说。
“你睡里面的房间吧,晚安。”
江户川乱步将空掉的棉花糖袋子扔掉,舔舔站在手指上的糖粉,吃多了甜腻腻的棉花糖,少年说话的语气也似乎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了。
“明天见,饲主君。”
他乖巧的咧嘴一笑,额前的碎发遮住半眼。
上梨子御酒喉咙有些干涩,他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转身时,斗篷的衣角掀起小小的风,和大理石地板上漂浮的时空粒子一同翻飞。
他终归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事实证明,觉得江户川乱步乖巧这件事,简直是比恐怖分子炸了太平间后自杀还可笑。
上梨子御酒从边上扯下浴巾,围在腰间。
他盯着探头进来的江户川乱步,心情复杂。
“我锁了门。”
“门卡是通用的啊。”江户川乱步晃晃指尖的卡,一脸新奇“原来饲主君你长这个样子,挺好看的啊,那为什么要戴面具”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看到面具后的人长什么样。
上梨子御酒深吸一口气“出去,我在洗澡。”
“有什么,学校宿舍和军营大家不都是集体洗澡吗,在家里爸爸洗澡也没锁过门。”江户川乱步不解“哦对了饲主君,我过来是想问没有塑胶鸭子”
上梨子御酒终于忍无可忍,向前几步上手把少年一把推了出去。
嘭
他把门关得很响。
江户川乱步还想敲门,然后被上梨子御酒一句“关门的意思就是不想被打扰,给我记住。”给吓住了。少年好像被什么新知识狡猾的钻进大脑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相貌猝不及防的暴露,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早餐时上梨子御酒的低气压。
又抗议了两声,得到的还是冷酷无情的回答后,江户川乱步恹恹的开始折腾面包,他像在家里被限制甜食一样,有一叉子没一叉子的往嘴里塞鸡蛋和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