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惊了。
男人和女人对待情爱的态度果然大大不同。
上两轮,魏凌希对着她时,一脸痴迷,爱得不行的样子,但她一要求放她走,他马上清醒了,守住了边界。
这一轮,魏三娘说喜欢尔言,救不出他时,便打算跟他一起死。
少女恋爱脑,易为情所惑,不惜性命。
李丹青念头一转间,只听“叮”一声,同个时刻,两道人影朝魏三娘扑去。
再一看,魏三娘手里的剑已掉在地下。
魏凌希反剪了她双手,喝道“三娘,你怎么这么糊涂”
旁边,季同正拣起地下的剑和一柄戒尺。
李丹青恍然,适才魏凌希和季同见魏三娘神态有异,定然紧紧盯住了。
一待魏三娘横剑往脖子上抹,季同马上抛出戒尺去打魏三娘的手,魏三娘的手一歪,魏凌希正好扑过去,疾速抢下剑,反剪了她双手。
魏三娘挣扎,哭着道“尔言要是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你们拦得了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
魏凌希跳脚道“你才识得他多长时间,他值得你这样么还有,他和嫂子有私,人证物证皆全,刚刚也认罪了,这样的人,你不唾弃他也罢了,还要为他死”
魏三娘哭道“尔言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冤枉他。”
魏老太已是上前,压着声音道“三娘,尔言和你嫂子都认罪了,你别在这儿瞎掺和,先回家罢。以后,定为你择一位跟他一样俊的夫婿。”
魏凌希接口道“他这样的品性,不值得你”
魏三娘打断魏凌希的话道“尔言失了忆,这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他,他品性纯良,端方君子,从不越礼。他这样的人,绝不会跟嫂子有私。”
魏凌希气道“人证物证皆在,我们也亲眼目睹”
魏三娘大声嚷道“别哄我,我不是无知小儿。我适才跑出来时,逮住洗衣房的嬷嬷问了,她说今儿收拾嫂子房里床单和衣物时,全干干净净的,没有异味。”
“我问没有异味是什么意思,嬷嬷说了,没有异味,两人就是清白的。”
魏凌希怔了怔,恼羞成怒道“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呢”
魏三娘道“我是不懂啊,不懂你们为何要陷害尔言跟嫂子,不懂你们为何定要致他们于死地。”
“你们要害尔言性命,我救不得他,那我就跟他一起死,也算是帮你们赔一条命给他。”
祠堂内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李丹青却想为魏三娘鼓掌,姑娘好样的。
威胁得好,看你母亲和二哥肯不肯为了你,放过尔言一命了。
魏凌希忍无可忍,突然一掌劈在魏三娘后颈上,看着她软软倒下,顺势放到地下。
魏老太蹲到地下,一边喊宋嬷嬷道“过来抬了她回家。”
魏凌希抬手道“等等,她这个性子,若抬回了家,过后闹起来,要死要活的,万一看不住,那可”
魏老太恨怨看一眼尔言,又喃喃道“这可怎么劝她”
魏凌希烦躁喊道“阿平,适才磨好的刀呢,拿过来。”
一个男子应一声,捧了刀上前。
李丹青瞧向他,认了出来,被喊为阿平的,是前两轮抬猪笼的四们精壮男其中一个。
这一个,长了一张鞋拨子脸,左脸上还有一条伤疤,瞧着十分凶残。
魏凌希接过刀,在手里掂了掂,握住了,这才蹲到尔言跟前。
他冷声道“尔言,你也看到了,我妹妹为了你,要死要活的。她对你有恩,你不会看着她死吧”
“待她醒来,你劝服她,让她不要死,好好活着。”
“若劝不动,她非要陪你死,她死之前,我会先当她的面,割了你根子。”
“你断了腿,没了根,到了地下,看她还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