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大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嘲讽道“嘿,你们石龙镇人,这么怂的么抓到奸`夫,还得调查他来历,方敢给他定罪怪不得他敢动你们的嫂子,就是知道,你们没种呢。”
魏凌希大怒,呛道“我瞧你们才怂,连他来历也不敢说呢。”
严老大一哂,“是不敢说,还是不想告诉你们,你分辨不出来么”
季同见他们吵起来,忙制止魏凌希道“知道来历也好,不知道也好,难道还能放任奸`夫逃跑若如此,你大哥回来,你如何解释”
魏凌希知道,若尔言只是自己逃了,他带着人追一追,追不到就算了,不会太较真。
因尔言虽失忆,来历不明,但度其相貌并言谈举止,出身应该差不了。
处置了尔言,倒要担忧以后是否有人来寻他,硬要翻起这件事。
但问题在于,尔言不是自己逃,他是赤了上身,抱着嫂子一路狂奔,伤风败俗。
外间,不知道多少人瞧见这一幕了。
现下,不管尔言是何身份,魏家人都誓要捉了他浸猪笼才能解恨。
季同又朝严老大抱拳,打圆场道“这位兄台,我族弟目睹大嫂与外人有私,又一道私奔,心下这口气,实难下咽,话语若有不妥之处,兄台见谅。”
严老大点头,“好说好说。”
季同再抱拳,“如此,兄台就与我们一道去祠堂罢。正好你们认识尔言,亲眼目睹他拐了魏家妇逃跑,将来有人找来质问我们,你们也可做个证人。”
李丹青气歪了嘴。
现接触到的魏氏家族中最奸诈的,便是这位魏季同了。
三言两语便哄着别人帮忙作证,证实尔言是奸`夫。
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轻松诬陷。
她不顾脖子架着剑,扬声道“尔言,适才在石洞中,我听这三人提过,说有五队人马在搜寻你。”
“他们这些人不敢说你的来历,你来历必不简单。”
尔言看着她,“嗯”了一声,快速整合信息。
五队人马在搜寻他,即是说,有人急切想要致他于死地。
什么仇什么怨
李丹青这会再朝魏凌希道“我和尔言之间究竟有没有私情,你这个设局的人,最是清楚。”
“你为了大郎的前途非要处置我,打量我家没人来为我讨公道罢了。但你处置了尔言,他家人定会寻来,为他报仇的。”
“别以为大郎攀上京城权贵,你们就谁也不用怕了。”
“尔言来之京城,他家”
李丹青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紧,却是严老大的剑压了压。
李丹青适才的话,不过试探,她说出京城两个字时,严老大就压剑,可知,尔言确实来之京城。
尔言姓齐,京城人
严老大剑一压,却又醒悟过来,失笑道“这女子想诈我们呢。”
他朝季同道“带路去祠堂罢,我们当证人。”
气氛缓和下来,双方遂友好合作,合力缚了“奸`夫`淫`妇”,塞了他们嘴巴,押往魏氏祠堂。
一行人到得魏氏祠堂时,已是傍晚。
李丹青跪在祠堂大厅,有些恍惚,奔波一天,又被押回来了。
她转头,瞥向跪在另一侧的尔言,唉,又要一起浸猪笼了。
这会儿,季同正和族长交代严老大三人的来历。
族长点头道“是他们帮忙捉住魏家妇的,邀他们来做个见证,也合理。”
魏老太此时,却是在李丹青跟前跳脚,大骂道“不要脸的贱妇,与外男有私,还敢赤着身子跟男人跳窗跑,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她气得直喘。
这贱妇怎么敢呢
怎么就敢赤身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