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亭认真听着。
“按理说,不该对我有用。”说起这个,沈妄的尴尬都去了几分,他是真心实意的疑惑。
昨晚诺里斯来敬酒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再加上不了解国外的酒,所以他没有任何防备就喝了下去但诺里斯所下的那个药,不该对他有什么作用。
就像喝酒一样,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他会喝醉,只要他想控制,就绝不可能喝醉。
最初的时候,他的神智明明是清醒的,为什么突然就失去了理智
顾东亭目光一眼“也可能是你没有防备,所以才会中招。”
“不可能。”沈妄笃定道,“就像一个老酒鬼不会被一杯果酒灌醉,这个,对我而言,还不如一杯果酒。”
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理智沈妄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里翻了出来。
是在看到顾东亭,或者说小黑哥的时候他嗅到了熟悉的,独属于顾东亭味道,所以放下了戒备。
沈妄回忆到这里,鼻尖似乎又萦绕着那股奇异的甜香。
他不着痕迹的凑近了顾东亭,没有嗅到任何味道,仿佛他记忆里的味道是个幻觉似的。
顾东亭发现了沈妄的小动作,他动作略微僵硬,说道“你昨夜有不舒服吗我以为,你回房就睡了。”
沈妄的思绪一卡,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干笑两声“确实我回房就睡了。”
关于昨夜的事,沈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别人,尤其是顾东亭,格外的令他难以启齿。
两人各自看着前方,眼神没有交集,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一如往常一样的告别,各自回房。
沈妄回到房间里,因为他刻意交代过,佣人并没有来替他收拾房间,房间里还维持着他离开的模样。
散乱的床,掉在地上的枕头,诉说着早上的匆忙沈妄抽了抽鼻尖,还有那股淡淡的甜香。
久居其中不闻其香,早上的沈妄慌慌忙忙,以为昨晚他感觉到的味道是错觉,可现在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窗户还大敞,空气中的香味已经极淡,没有那种仿佛要将人溺毙的攻击系,浅浅淡淡,更像他记忆中的,独属于顾东亭的味道。
沈妄站在门口,神情迷茫无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顾东亭真的来过可他今日的神情,明明没有任何异样。
沈妄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走在一团迷雾中,明明距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可他看不到尽头。
与此同时,一室之隔的顾东亭也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静,表情阴晴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动作,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光洁无比,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痕迹。
在衣服的遮掩之下,他身上遍布着斑驳痕迹,换衣服时一闪而过的腰上,甚至有个极为明显的指痕。
只看一眼,就能想象出,那双手的主人是如何掐在他劲瘦的腰上,让他无法逃脱。
早上沈妄动作匆忙,顾东亭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也相差无几,他只简单的给暴露在外的皮肤上了药,运转灵气抹去了一眼可见的痕迹。
而隐藏得更深的衣服之下,顾东亭只来得及用去尘符去掉了脏污,就带着满身的痕迹,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他才有时间好好收拾自己,收拾那些更深的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