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救护车期间,欧阳和向驰做了笔录。
向驰和兄弟单位协调了一下,由他们在暗中对单震进行布控。他们刚刚弄出这么大动静,一定会惊动单震,万一他跑了,警方就被动了。
储秀区分局听说了案由,答应得非常爽快。
欧阳和向驰进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欧阳确定右臂骨裂,后背和双臂都有大面积挫伤;向驰颅骨骨裂,右臂和左腿骨裂,身体软组织大片挫伤。
二人被送进同一个病房,由两组医生同时进行处置。
欧阳伤势轻,大臂上夹板,挫伤用点药就完事了。向驰就惨了,清创、缝合、夹板、用药,两个大夫带着一个护士一起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医生一走,病房里便安静了,就像原本翻滚的开水突然没有了波澜,虽然舒服,但气氛有点诡异。二人都没睡着,但谁都没有开口。
欧阳完成了任务,心里轻松,心思便回到了火车站的案子上。
她心想,车上的两个嫌疑人该回来了吧,即便回不来,笔录也该有一份了,不知道都说了什么
首先,他俩肯定没看到凶手的脸,否则向驰不可能蹲守单震。其次,单震会跑吗她觉得不会。此人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又做了这样的一个局,不会那么沉不住气。
只要不跑就行。她得出一个结论,忽忽悠悠地睡了过去。
向驰哪哪儿都疼,怎么都不舒服。他纠结了片刻,还是觉得他应该和欧阳聊聊以后的安全问题,以及她那桩案子。
欧阳,打我的那些人是惯犯,警方未必能抓到他们,所以,未来的日子你要加倍小心了。
欧阳那边始终沉默着。
向驰等了一会儿,便拨开了两床之间的帷幔小丫头睡得四脚朝天,人事不知。
正常人难道不该担心担心这,担心担心那吗怎么就睡着了呢她的心可真够大的了
向驰非常震撼,他很想把她叫起来,好好问一问,是真的困,还是真的一点不怕。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移动速度很快,不像医护人员,也不像一般老百姓。向驰警惕地把帷幔放下去,右手按住了小床头柜上的水果盘。
小向柴大队出
现门口,不敢确定地叫了一声。向驰把手挪开,惊讶道“柴队,你怎么来了”柴队进来了,“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欧阳呢,不是说欧阳也在”
向驰道“在那张床上呢,好像睡着了。”
“哦”柴队降低了音量,走过去看了一眼,见小姑娘确实睡得香甜,便退了回来,“到底是
怎么回事你俩的伤重不重
向驰道“他们找到我了,打击报复罢了。伤都不算重,今晚观察观察,明天一早就能出院。”“唉”柴队叹息一声,拿来一把椅子坐下了,这可怎么办,你有打算吗,要不要我打个报告,换个地方
向驰摇摇头,他们能找到一回,就能找到第二回,逃避不是办法。这倒也是。”柴队又起了身,“我来的匆忙,啥也没买,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去一趟。
向驰也不客气,晚上没吃饭,水和面包,谢谢柴队。柴泽快步出去了。
向驰往欧阳的方向看了过去,柴队的声音那么大,他不相信小丫头还睡得着,很想拉开帷幔印证一下。
但又忍住了。
欧阳确实被惊醒了,但她实在不想应付领导,所以干脆装睡,把应酬的事交给了向驰。
装着装着,她又睡着了,柴泽是不是回来,向驰有没有折腾,统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四十,被尿憋醒。
欧阳翻了会儿身,到底拨开了帷幔,向驰板板正正地靠坐在床上,睫毛轻轻抖动着,这证明他大脑活跃,可能在浅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