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浅定住了脚步,没有去看他,只有喉间轻轻带出了一声疑问的嗯声。他面上极为平淡地道“给你带了东西,在西子湾,明天给你。”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应浅浅顿住了,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靠在门边,身影显得有些高大,存在感格外明显。这不会是谢忱怕她算账,让人紧急准备的礼物吧她最终徐徐地回答“行。”
已经这个点了,清楚谢忱肯定是来叫她去吃晚饭的,应浅浅直接走去了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应家不爱铺张浪费,菜色种类看上去挺多,实际上每一样的份量都比较少,差不多够四个人吃。
桌上,周书兰和应东柯和两人聊东聊西,却没再提应浅浅参加综艺的事情。忽地,周书兰问道“你们应该还没打算那么早要孩子吧”应浅浅夹菜的动作停住了。
要不是周女士问,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孩子这玩意。夫妻生活都没有,哪里给周女士凭空变个
谢忱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礼貌答道“暂时不打算,我和浅浅还年轻。”
闻言,周书兰满意地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年轻多专注生活,参加综艺就参加吧,但一定要好好经营婚姻,没必要那么早就要孩子。
应浅浅放下了筷子,问道“刚不还让我退出吗,改口了”
按周书兰和应东柯的性格和往常规律,怎么也得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才勉强松口一点。
当初她想接受少年班的邀请,他俩怎么都不肯答应,觉得她肯定吃不消。要不是奶奶在旁边帮她说话,他们后面也不会让步,请生物医学专家来当她的家教。
太反常了。
周书兰没好脾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还不乐意了叛逆发作让你去了又不想了
“那当然”面对周书兰发射了死亡三连问,应浅浅淡定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继续自己没说完的半截话,还是要去的。
晚饭结束后到了傍晚,应浅浅在楼下客厅拖拖拉拉地吃了大半盆水果,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前住谢家老宅时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轮到谢忱住她房间了,应浅浅浑身不适。像地盘被入侵,隐秘的角落暴露在外人面前,很不自
在。
应浅浅进门时,他刚巧洗完了澡,身上就穿着一件浴袍,可能是没想到应浅浅会这么快就进来,他浴袍系得很松。
松到她一开门就见到了他那线条紧致流畅的胸口,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有几滴没擦干的水珠顺着滚落,蜿蜒拖出一道透明的痕,逐渐往下,隐约可见腹部肌理。
男人的发丝只是被擦了个半干,碎发不羁地垂着,打碎了往日的规矩清冷,多了几分野性。察觉到是她,谢忱手指轻缓地勾起了浴袍的系带,慢动作般地将系带的结扯开。像是漫天黑夜落了场大雪,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得夺目,就那么缓慢地将束缚的蝴蝶结松开。
好歹只是单纯的塑料夫妻关系,礼貌起见,应浅浅闭上了眼,冷声说道“你背后就是洗手间,别在外面脱衣服,影响不好。
半响不见回答,她睁开了眼,只见他那本来应该被解开的结早已重新绑好,浴袍规整地被他穿在身上。
明明他都已经将浴袍穿好了,应浅浅也只是在刚开门时瞥了一眼而已,但她记忆力太过于惊人,现在仿佛还能看见他浴袍底下冷玉的肤色,以及起伏的胸膛。
禁欲系那么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
应浅浅转移了话题,你下午和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怎么就改口了周书兰和应东柯突然改口,绝对是因为谢忱的介入,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我和爸妈说,你现在不是当年,早就能独当一面,没必要像害怕生病一样地管着,想做什么都是你的决定。
应浅浅有点愣住,半响后才缓慢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