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阳光穿过落地窗洒下,这里的窗帘很薄,是白色的,遮不太住光,屋内已经大亮。
早起的生物钟到了,应浅浅睁开了眼睛,被光刺得下意识重新眯起,眼前一切迷蒙陌生。
她忽地就察觉到了不同,身上正有温热的触感,自己的手像是在抱着什么很舒服的存在,头也靠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能闻到很好闻的淡香。
意识到不对劲,她顿时从梦中的困倦清醒,努力睁大眼看着眼前一幕。
自己抱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身旁人的腰,靠着的也是他的胸膛,闻到的也是他的冷香。
前几次和他同床共枕,她一直都是刻意保持规矩的。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酒,越了分寸。
思及此,应浅浅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生怕把谢忱弄醒,让他发现自己正抱着他。只是谢忱睡眠相对比较浅,她就只是幅度这么小地这么一动,他眉间顿时就微微皱起。应浅浅停住了抽出手的动作,想等他重新睡沉了再溜之大吉。
没想下一秒,谢忱伸出了手,将她的手重新拉了回去,还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别闹。
应浅浅
行。
她不和还没睡醒的人计较。
耐心地等多了几分钟,分辨出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缓,她立马重新开始自己的逃脱计划,用着比刚才更加小心的动作挪开。
只是她这次彻底失败了,谢忱逐渐转醒,嗓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喑哑问她道“醒了”
应浅浅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有大半个床这么开,这才回答起他的问题。
“醒了。昨天不是说好你睡沙发”
谢忱慢悠悠地半直起身,身上盖着的绸制薄被顺着往下滑,露他脖颈往下修长结实的线条,以及胸口处被黑色绳子坠着的银色吊坠。
应浅浅终于看清了昨天偶然一瞥的那个吊坠。是一个素圈戒指,跟着呼吸缓慢地起伏,被窗外的人阳染上了层暖色,抓眼夺目。
应浅浅刚才正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呢,没想会见着这一幕,立马偏过头。
脑海却止不住地用这一幕去将那天同样类似的画面叠加一起,一点一点地补全一些不太见得人的画面。
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一样,他随
手捞起床头边发皱的衬衫,将它丢进脏衣篓中,走到衣柜拿了件新的。
谢忱拿的是卫衣,动作并不算得上很优雅地将卫衣套上,干脆利落到带了些野性。
他很少穿卫衣,常年穿的都是沉稳的白衬衫,还惯常将衬衫扣子扣到最后一颗,整个人显得斯文禁欲,将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叠了层冷。
但他穿上卫衣后太不一样了。
形象一点地评价,就像是干净青春的男大学生,高岭之花的那种类型,很能让人升起想将他拿下的欲望。
在应浅浅眼神停留的瞬间,谢忱冷白的手轻指着脏衣篓的衬衫,终于解释了刚才应浅浅问的那个问题。
“昨晚你扯着我的衣服,强硬要求我陪着你。”应浅浅不太相信,真的谢忱慢条斯理地颔首回答她“有,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不用了。”
她拒绝道,随手拿了衣服跑到浴室刷牙洗澡,洗去身上还残留的酒气,没再管谢忱。
刚才拿的衣服是从柜子最外层拿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她拿到的也是件黑色卫衣,甚至和谢忱那件款式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