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一听李庶福晋提起四爷,立马神色慌张道“怎么会我愿意,李姐姐,我愿意的。”
要是李庶福晋在四爷耳边将此事添油加醋,谁知道四爷会不会因此厌弃了她
李庶福晋是府上唯一,从格格升上庶福晋的妾室,更是又为四爷诞下一儿一女,她可不敢挑战自己与李庶福晋在四爷心中地位。
她不能失去四爷宠爱,更不愿落得跟舒穆禄格格一样的下场。
李庶福晋挑了挑眉“方才你不是不愿吗怎么现在倒是肯了”
张格格陪笑道“不是的,是因为适才我误会了李姐姐的意思,现在既然李姐姐解释清楚,我愿意为李姐姐效劳。”
李庶福晋满意地点头“那就有劳张格格了。”旋即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个月内交货,可以吧”
送人那种的手帕荷包一般手速快一点的人,一天就可以绣上一两件,所以工期也算宽松就。
张格格麻木地点头“可以。”
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亦嫣,将一颗瓜子放在门牙磕开。
啧啧,真没想到张格格会这么快就妥协了,而且还是妥协如得如此没有骨气。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应了下来呢。
看来她真是高看张格格了,换作是她,要不坚决不答应,要不就一开始就答应下来。
不过嘛,得加钱。
起码一件绣品五两起步,而且还是质量不能保证的那种。
你要是收呢,那就能狠狠地敲诈李庶福晋一笔。
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足足一年的工资,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可如果不接受的话,那不就能成功劝退李庶福晋了吗
可惜这个时代的人阶层意识太强了,将自己当成绣娘视为一种屈辱。
而亦嫣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认为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才是最光荣的。
所以李庶福晋这种送钱的为难对于她来说,反是何乐而不为。
张格格失魂落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忽然一声“咔嚓”声,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转头一瞧,竟然是舒穆禄格格在休闲地嗑瓜子,顿时怒涌心头,凭什么自己在那里受辱,而舒穆禄格格却能在一旁看戏。
她不明白,三位新人中,也就她整日被李庶福晋刁难,而伊格格与舒穆禄格格却能安稳地坐在一旁。
如果可以,真想有个人可以代替她,成为进府那晚第一个侍寝的人,这样李庶福晋便不会专门针对自己了。
想起第一个侍寝这事,她当时以为会是最貌美的舒穆禄格格最会先侍寝,却没想到四爷第一个来的是她房里。
当时她有多欢喜,现在想起就有多郁闷。
想到这里,张格格瞟了一眼又端起茶杯喝茶的亦嫣。
从前她是嫉妒舒穆禄格格的美貌,现在是恨对方没用,拥有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连个通房丫环都不如,竟一次侍寝也能没混上。
要是舒穆禄格格是第一个侍寝的人,那李庶福晋针对就是她,而不是自己了。
亦嫣正在研究着正院这里茶点,却不知道张格格此时,不恨为难她的李庶福晋,却是恨上她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亦嫣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般懦弱的人不敢挑战凌辱她的人,而是将所有错的都怪罪在与自己实力平等或者低于自己的人。
也是可恨又可悲的人。
亦嫣从茶几上两碟糕点中,挑了一块枣泥酥饼尝尝,一口下去酥饼的外皮口感又酥又脆,混杂着枣泥一起在口中,味道又香又甜。
四福晋这里糕点做工真不错,明明她也在大厨房点过这道枣泥酥饼,但大厨房那里的口感远不如四福晋这里的好吃,里面的枣泥馅也比这里甜腻太多,吃两口就腻了。
这也是亦嫣觉得来请安的好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