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见状扭头吩咐珍珠去上热茶来,然后也在软榻的另一面落座了。自弘晖出事后,胤祺和四福晋两人的夫妻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所以她自然得向胤祯说着弘晖现在的状况,而胤祯闻言都默默点头应了。胤祺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低垂着眼帘,淡淡道“那就好。”
四福晋察觉到胤祯的冷淡,便问“爷,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又有什么难事了”胤祺本想摇头,但下一瞬,他又改口问大兴京县衙门的尼满,可是你堂叔听到胤祯的发问,四福晋心头不由地一紧,这个时候四爷问起她六叔,意欲何为想到这里,她微微定了定心神道“正是,四爷的烦恼可是和我六叔有关”
胤祺摇头,看向苏培盛暗示他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先前那名涉嫌将三阿哥引到湖面的宫女翠未,便被苏培盛带进了屋里。四福晋见到翠未的那一刻,瞳孔一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可认得此人”胤祯观察着四福晋脸上的神情问道。
而此时,四福晋也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想了半晌,才摇头,然后扭头问吉嬷嬷“这是府上哪处的宫人。
吉嬷嬷也仔细观察了一会“瞧这衣服,似乎
的杂役宫女。”
四福晋了然点头,然后扭头问胤祯“四爷,将此人带进来,可是她犯了何事了吗”胤祺淡淡地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此人似乎有意将弘昀引到冰面之嫌。”
四福晋心里一咯噔,而地上跪着的翠末,立马磕头哭诉道“四爷,福晋,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一时兴起在湖冰面嬉冰而已,并没意图将三阿哥吸引到湖面啊。
胤祺也不搭理地上喊冤的翠末,而是冷冷问福晋“这宫人当差的地方原本是在西院,为何忽然会调到后花园附近当打杂宫人福晋,爷希望你能给爷一个解释。
四福晋正想回答,忽地心中一惊,她刚才表示不识得这名宫人,又怎么会清楚此事呢于是立马改口道“负责指派宫人这一块,都是珊瑚负责,这我得先问问珊瑚。”
早就暗暗观察四福晋的胤祺,通过她的表情便能明白。
福晋,她在说谎。
珊瑚很快便进来解释了,原来是那段时间负责花园这边其中的一名杂役宫人生了病,这才随便指了一名戏院外围的宫人去顶上。
很好,又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巧合。
四福晋有些紧张地看向了胤植,眼中意思不言而喻,这回可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胤植转动着佛珠,冷冷道“可前些日子这名宫人的哥哥,遭京中权贵污蔑,担上了人命官司,眼见已要定案斩首之时,尼满却找机会提出由自己重审此案,然后为她的哥哥成功翻了案。”
说到这里胤祺顿了顿,定定看着四福晋,继续道“可偏巧不久后,这名宫人就在湖冰面嬉冰,引得弘昀进了冰面。
“又恰巧她踏足的那块冰面,前不久刚被府上搬运假山石的宫人砸穿过,福晋,你说这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四福晋内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此事她做得如此隐秘的事,居然也被四爷查了出来,她当即跪下道“六堂叔在外的公事,妾身一位外嫁女又怎么能指使呢况且这还是朝堂命官妾身又怎么能指使得动呢
“而这名宫人,妾身更是不识得,还请四爷明鉴啊。”
胤祯闻言冷冷想,外嫁女自然不行,但四贝勒的福晋,倒是可以。
而且这会子福晋,竟
还自称起妾身来了,以往福晋在他面前,不都是你我的称呼吗这点微细末节变化,也向他证明了,福晋此时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