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法形容,夏油杰的心仿佛飞入云端的鸟,双耳刹那嗡鸣后道不尽的颤栗由颈椎攀爬而上。
他眼睛微睁,只愣愣地看着他。
某种力量擅自曲解了言语,他听见人说主人,我永远是你的。
是他的。
是他的什么
哦,舔狗。
神经一麻,夏油杰倏地红了脸,猛地抓住他的肩坐起身,“别”
实在羞耻,他干脆捂住脸,“算了,你先起来,我带你去清理下。”
所谓的清理是校内的泳池。
“别担心,前辈他们外出活动了,这几天只有我在使用。”随手放下书包,脱掉满是灰尘的外套,仅穿着底裤跳下泳池。
捞起水将半长不短的头发捞自脑后,夏油杰回头向人伸手,“过来吧。”
知道对方抵触,温言道“我拉着你,别怕。”
竹内春这才脱掉衣服,学着他那样只穿底裤没进了冰凉的水中。
水沾伤口,他的轻嘶声被夏油杰捕捉到了。将他拉到身前,就着身下的水,替人一点点洗清砂砾,竹内春长长的眼睫在空中眨啊眨,眨得夏油杰心烦意乱。
“你别乱动。”他呵道。
竹内春瞪他,“我没动。”
“明明就动了。”
“我才没”
“好了好了,你没动,就我动了。”
感应到鼓胀的热源,竹内春后知后觉的低头去看,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摁进了池子。
水漫头顶时,竹内春满脑子都是这都能支棱起来,不愧是主角。
等擦拭干净,两人套上运动校衫,夏油杰坐在椅子上从书包里摸出碘伏,把人喊到身旁坐好。
“你下手好重。”竹内春抱怨。
自知理亏,夏油杰心虚道“最近心情不好。”
原以为秋田春会问为什么,自己便有理由告诉他上高专的事,结果人淡淡的坐在那,浑身恹得像霜打的茄子,没有任何起伏的“哦”了声。
一时间心虚被不满取代,他揪住人的脸颊,“啪”地,竹内春打掉他的手,捞起一堆换洗衣物不打招呼的往前走。
夏油杰赶紧追上,“跑那么快做什么。”
竹内春不自知的红着脸,“凉飕飕的,不舒服。”
夏油杰微怔,半响哑然,“你这算什么ok,我们快点回家。”
因为脸上的淤青过于醒目,夏油杰没敢回家,虽然他能完美应付妈妈的唠叨,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夜里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原本竹内春想睡沙发的,但被夏油杰拖着躺下床,软榻一沾再不想起。
第二天醒来,夏油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缓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起身的动作被限制,他垂眼看,秋田春白皙的手臂正放在他的腰际,而半边身子更是动物一般蜷缩在他怀中。
仿佛心脏被开了一枪,云霄飞冲后脑内只剩一片空白,随着不可告人的心跳,他想起秋田春大胆又直白的话,如同禁忌的匣子牢牢锁住他的肢体。
“我能做你的舔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