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静悄悄地,放下东西后他伸手去开灯却被一股拉力拽向身后,接着鼻头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凉丝丝的水滴打湿了衣服,没忍住竹内春抖了抖。
“去哪儿了”夏油杰低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竹内春有些害怕,抖着嘴半响才找回声音“你吃饭了没我买了药还有吃唔”
嘴唇被封住,是比从前还要凶狠的力道,激烈到竹内春几次反抗又被重重压回门上,发间湿润的水珠混进了争执不休的嘴中,他终于承受不住,哈着热气,满脸湿红的软下腿。
接着被一股力道翻转了身体,脸贴在冰冷散发铁锈味的门上,t恤被揉成了数条褶皱,夏油杰俯身将他小巧的耳垂含住,滚烫一卷,竹内春无法控制发出一声细微的叫。
“呵”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被愉悦到了心情,宽大的手掌从肩膀一路下滑直到伸进
“不要”
“春给我吧。”仿佛恶魔,夏油杰在他耳边这样说。
仅管大雨轰隆震碎着城市,房间依旧闷热得不行,随着竹内春抖落的呼吸,一只手掌牢牢扣住他温凉的手腕,深色与白皙对比下,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捏出粉。
昏暗的宿舍,汗水咕噜噜地从两人的额头、劲脖往下流淌。
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又细又白的腿在冷色床单上仿佛溺水的鱼不停蹭动。
混乱中不知谁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少年背脊下的沟壑被轻轻揉捏,听着他细碎又慌张的呜咽,夏油杰俯下身,手掌发力。
这时未拉严的窗帘投进一束光,白惨惨的映照在墙上,也倒映出夏油杰此刻的样子。
他脸上没有多少情动,一双眼睛更是深如潭,只有在注意怀里的人时才会流露少许的温柔,可骨子里的恶劣终究惹人既窘又怕。
“有、有人”竹内春颤抖着说。
“没人。”
他更用力的包着他,在胡乱的唾液声下一阵铃声徒然在屋中响起。
“哈电话、电话”
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般,竹内春从他的胳膊下探出头,却有一只手臂更快的拿走了手机。
是夏油妈妈。
“给我”竹内春湿着双红眼作势去抢,可没多久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夏油杰点击了接听,他放在竹内春耳边,开始不顾人挣扎,黏糊糊的亲起耳朵、脖子。
“喂春君吗”
竹内春整个人快炸了,他的指甲嵌进夏油杰的背里,头脑昏沉发烫,满嘴热气的回道“是嗯”
那头没听出不对劲,松了口气般笑着说“还怕打扰到你呢,吃晚饭了吗”
“说正事每次都扯东扯西,万一人不空呢”背景音是夏油爸爸的呵斥。
夏油妈妈抱怨了几句,才道“你和杰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
竹内春有种自己被抓包了的恐惧感,他猛地望向夏油杰,对方闷哼一声,滚烫的呼吸几乎让竹内春晕匿
“我、我”
“回来的话记得给阿姨说声,阿姨和叔叔给你们买上西瓜冻着,天气热注意别感冒了啊。”
“好哈”
“嗯怎么了春君”
竹内春含着眼泪,恶狠狠地推开捣乱的家伙,然而力气不够又被人拽住腿往回拉,他险些没拿稳手机
匆匆挂断后竹内春似疼似哭的骂道“混蛋”
“滚开,我不要了”
“夏油杰呜呜”
狭小的宿舍床发出时轻时重的吱嘎响,竹内春难受的哭了起来,黑夜中两道人影不断晃动,还有鲜红的标有85的幸福值一直在摇坠,渐渐摇向了深夜。
清洗后夏油杰格外温柔,像是被驯服的禽兽,把满脸苍白的竹内春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肚子,或有一下没一下亲一口。
屋里没空调,紧挨着又实在热,竹内春没有力气说话,周身都被疲惫包裹,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进了房间,不一会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可他实在太困了被夏油杰哄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