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一切回到原点吧,
拜托,神明如果真实存在,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拜托拜托拜托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舔狗系统感谢您的召唤”
你看,神明回应了他。
竹内春在满是血迹的家呆了足足三天,直到尸体隐隐发臭他拔通了电话。
警察带走了他,因找不到嫌疑人只能审讯他。
在那狭小不透风的屋子,他平静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事件、时间、地点,一条条盘下来,所有指向都在他的那些豪赌上。
竹内春感到茫然。
十多天后他被人接走了,接他的人是伏黑甚尔。
万万没想到,却又无比合情合理。
处理完小律妈妈的后事,竹内春瘦了大圈,四肢变得纤细,衣服空荡荡的架在没几两肉的身上,再不复从前的圆滚与富态。
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像从前一样睡一觉一切就好了。
昏天黑地的几天,等他恢复点意识发现自己正蜷在伏黑甚尔的怀里。
他盯着他,在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眸里竟涌出了泪。
原来投入真心是会疼的。
“伏黑。”他喊。
男人扯了个笑,“还以为你要死了。”
竹内春沉默,不像从前那样反驳他,眼圈乌青,神情迷茫地问“是我的错的吗”
伏黑甚尔沉默,半响移开视线,抽回圈住他的手盘在脑后,不久响起香烟点燃的声音,“动别人的蛋糕你就应该料到后果。”
屋子沉静下来,仿佛陷进了无尽的压抑里。
许久,竹内春哑声道“我有点难受。”
“感冒”
他既不摇头也不说话,像一具老旧失修的机器咯噔咯噔地往床下爬,没有好好饮食的胃发出悲鸣,疼得他一头栽倒。
伏黑甚尔把人抓起,在握住一手皮骨时皱了皱眉。
等吃上稀粥,竹内春仍感受不到一点暖腹感,只能强迫自己再吃一点,多吃一点,等碗见底,厨房也不用他收拾,整个人蜷在地板上,沉默地听着水池哗哗的洗碗声。
怪得了谁
怪伏黑甚尔
一切不过咎由自取,可如果对方告知一声,小律妈妈就不会被他牵连,更不可能死。
到底是投入了几分,哪怕怨怼也是由心发出的,然而结局已定,一切“如果”全是妄想,他像个残破的布偶,必须栖息在他的羽翼下才能大口呼吸。
上门杀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杀手、诅咒师,阴损招式层出不穷,最后通通被伏黑甚尔驱逐绞尽。
没多久伏黑甚尔替他收拾了东西,开车停到一户住宅前。
很脏很破旧,竹内春有点嫌弃,他的脸被人一把捏住,伏黑甚尔皮笑肉不笑。
“那么爱干净,怎么与尸体呆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