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明明身处繁华的大街上却总能感应到阴冷的目光。
小洋楼的恶灵没有被祓除,相反随他一起来到了未来。
这几日他几乎剑、符不离身,狗卷棘没在家时总上夜场呆坐一晚要是在睡梦中被杀了,还差4点的幸福值岂不是功亏一篑。
连续几日的强降雨下,东京陷在一片灰蒙中。
什么都是灰扑扑的,楼房、空气、起早贪黑的人们,就连街道上偶遇的小狗也是一身狼藉。
竹内春找到灵幻新隆的号码,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对方的除灵工作室还在不在。
电话响了会接通。
“您好这里是”
看样子还开着。
竹内春打断他,开门见山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三年前我们在涉谷驱逐恶灵的事情。”
那头安静了阵,不确定的念出名字,“佐佐木”
“是我。有个委托,可以的话麻烦帮我调查一下。”
等放下手机,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四面的凉风吹散了纷杂的思绪有些事情必须得确认一遍才行。
四月中旬,刚刚升入高专的伏黑惠已经挑起了独自祓除诅咒的大任,面对二年级前辈时不时的虐待言论,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
“他一点都不弱好吗,倒是你们这么闲的话帮我分担点”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作鸟兽散。
交接完咒物,伏黑惠对他的咋呼声充耳不闻。
等回到宿舍洗完澡出来,头发仅用毛巾擦去了水分,正要躺下房门被叩响。
会来找他的除了那个不靠谱的老师还能有谁。
眉头皱起,满脸低气压地走过去,陈旧的木门在耳边发出一声吱嘎呻吟,忽然握住门把的手猛地收紧。
“惠。”
屋外的青年眉眼温和地望着他。
竹内春有些尴尬,毕竟几周前刚被人强吻过,重点是看着长大的小孩。
眼下两人共处一室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恍神间他想起伏黑甚尔,身上一抖,这细微的变化被伏黑惠捕捉到了。他闷不吭声地过去关上窗,似乎怕人念叨,从柜子深处拿出吹风机。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嗡嗡声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找回了状态,等人坐下后,目光平静道“我来是想问你三年前在冲绳的事情。”
伏黑惠冷着脸,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狗卷前辈比我更清楚吧。”
紧了紧手,竹内春私心的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到幸福值的增长,他将所有心事压在心底,通过自己的方式去挖掘答案。
“告诉我好吗惠”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中,啪嗒、啪嗒,窗外竟又飘起了雨。
雨水敲打纹路模糊的窗户,一声声回响着仿佛在叩不断合上又紧闭的心门。
佐佐木春望着他,眼里带着少见的期盼。
在自我都分不清地茫然拉扯下,终于他开了口,嗓音无比艰涩。
“你想知道什么”
听到人说自己没有去冲绳后的记忆,伏黑惠满脸都是“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没办法竹内春只能说“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没有做到”
“吃穿用度我自掏腰包,负伤也坚持帮你训练,不愿向津美纪透露心情,哪一次不是我主动找你,做你的树懂,学校闯祸时老师隔三差五的喊”
“所以你在怪我”伏黑惠打断他,一双蓝到发黑的眼仿佛燃着无尽困苦的火,表情木木的,与小时候站在家门前,由青年帮忙戴上帽子时的样子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