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大人回来了”
就这样侍从挂着颇有深意的笑脸消失在门后,竹内春被一群叽叽喳喳的活泼麻雀困在中间原主自卑自己的体质,性格自小软糯,导致佐佐木家的侍从没一个惧他。
衣服被人左拉拉右扯扯,见竹内春面红耳赤又是一阵嬉笑,没一会闹进了主屋。
入了主屋她们便不敢放肆,暗暗撤退,只留一个引他进入里屋。
父亲逝去大半年,家中祭祀的东西都挪到了小别间,侍女在关门前小声告知他夫人的近况。
病了,不过是装病。
上一任家主死得突然,儿子又远走他乡,族中长辈精于算计又有旁系虎视眈眈,口口声声说着家主之位一日不得空滞,几番闹事后若非远在京都任职的表叔回信镇压,恐怕原主母亲已经遭遇不测了。
但这天竹内春并没有见到母亲。
接他走出小屋的人换了一个,该说佐佐木宅所有的侍从自他出来后都变了模样。
虽然疑惑但他并没有多在意,说到底是不认为那帮精明的老头子会举荐一个体弱多病,随时都能被一只蝴蝶吓死的废物成为下一代家主。
泡进药浴那刹竹内春长吁一口。
痛并快乐,谁懂他的感受
等洗浴完,由陌生的侍女烘干头发,接着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竹内春很抗拒,那侍女仿佛他肚里的蛔虫,逗小孩般将糖递到嘴边。
真是
竹内春无言以对,无奈吞下,等糖塞进嘴里才哐地扑进枕榻中。
原主畏黑,熟悉他习性的都会在离开前留下一盏烛光,那陌生侍女竟也知道,留下灯火后穿过珠帘退到了屏风后。
家里的床必定要比荒山野岭中的屋舍舒服百倍不止,竹内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夜浑身发汗,不知哪儿的毛病,他的胃竟绞疼起来
疼得他胡乱翻滚,控制不住地大声呼疼,晕头转向下才发现烛灯不知何时扑灭了,屋子漆黑一团,完全看不清东西,无论他如何大喊、大叫都没有人前来查探。
怎么会这样
竹内春感到茫然不已,只不过是刚巧决定跑路又刚巧撞上原主的家人来接,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阵疼痛几乎让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惨叫变成一道虚无的呼吸,直到天边渐吐鱼肚白他才彻彻底底昏了过去。
在睁眼竟穿上了婚服,面无表情的侍女替他整理好衣饰后离开了房间。
发生了什么
“你要结婚了春春。”系统道,“好像是和某个贵族的女儿。”
贵族女儿
什么贵族女儿
恍神间他想起阿橞的话。
那夜他们挤在堆满纸扎娃娃的轿子里,谈及未来嫁人,他取笑不如单着,结果被一通斥责,说他对不起家里老早定下的娃娃亲。
娃娃亲
竹内春险些没背过气去
想脱掉身上庄严的婚服可身体却无法动弹,仿佛被人下了禁令直到屋外响起敲锣打鼓的乐声,“他”站起来了。
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和风门经手推开,阳光刺目,彻响云霄的吹号声一股脑冲入双耳。
难得的,今日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