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慢慢凝固了脸。
齿间充血,两面宿傩死死盯着他,恨不得亲手碾碎,挫骨扬灰。
咒术师又一次骗了他。
“好得很。”
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叫阿橞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张手抓住咒术师将他的衣服撕裂,摁住不断挣扎的手脚,不做前戏地狠狠冲撞起来,最后在细弱的哭声下,宿傩满背都是入骨的划痕,血液往下流淌,没一会弄脏了床铺。
怒火却不见消弭,两面宿傩自己也讶异,这之后平静下来想说些什么,可面对他的靠近咒术师只会惊恐地后退。
要知道咒术师那张柔软的嘴对着他时从来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疑似内疚的情绪迅速被新的火气填充,zuo爱变成了一件泄愤的事情,听着人在身下嗡嗡的哭声与呼叫,他的舌苔渐渐发苦,眉心深皱,慢慢松开了他。
没两天咒术师跑了。
会如此顺利地逃跑还是对方提的那些条件。捡到昏倒在路边的咒术师时,两面宿傩满脑子都是那夜他蜷在身下,泪眼蒙眬似愉悦又似羞赧的模样。
紧紧抓着他,被撞得频频向外挪,仿佛即将冲出怀抱的鸟,却不肯令双方都解脱。
一如初见时缠斗百回的不屈,倔强着死死勒住他,说着“你根本不爱我。”
爱
咀嚼着这个词,两面宿傩只道荒谬。
咒术师对一个人人惧怕的诅咒谈爱。
他停下来,粗重的呼吸扫在青年细瘦的脖颈上,两人心脏相贴,同样剧烈又意乱情迷。
或许是月色太美,青年眸光太亮,面容似艳鬼,他被勾着捻起他的长发。
“怎么叫爱”
咒术师道“你设结界就是防备我。”
宿傩想笑,他也确实笑了,握紧手里的长发,勒得青年仰起头,宿傩滚烫的呼吸与唇便在敏感的脖颈间辗转流连。
“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最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
咒术师不服输,搅紧火热,令他无法抑制地颤了呼吸,最后只能松开手,激动地将人搂进怀里。
“我不管,你就是不喜欢我。”
两面宿傩深深看着他,赤红的瞳眸在月色下发出猩红又危险的光,许久如同妥协般沙哑“嗯”了声。
第二天当着咒术师的面他解开结界的禁令,咒术师仿佛确定了什么安下心,眼睛再没朝外望过也再没说过类似的条件,甚至更黏他了。
直到那个名字。
那个叫阿橞的名字出现,两面宿傩深感愤怒。
这怒火中还夹杂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苦闷,防不胜防地袭向他,只轻轻一呼气便抽疼一瞬。
夜里更是辗转反侧,难受得他恨不能将昏迷不醒的人一刀杀了
等里梅通知他醒了后,明明只隔着几个房间却用瞬移出现在屏风后。
青年的脸更白了。
两面宿傩扫过他的身体,没发现咒力流动,想来已经病得连咒力都使不出当真废物。
可就是这样的废物令他烦躁了半月,无论杀妖还是人都提不见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