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春红着脸摆手道“我没钱。”
摊主是个和气的大叔,笑着说“不打紧,节日就该高高兴兴的,光看有什么意思”
说完便将简陋的网塞进他手里,竹内春道着谢,卷起袖子作势网鱼,结果动作过猛被水铺了一身,惹得身侧的孩童哈哈大笑。
他红了脸,稳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看着木桶,啪一声,水溅了满头却稳稳捞起了鱼,瞬间像小孩一样睁大双眼,眉目全是喜悦
“宿傩、里梅”
他回头高喊,人来人往却不见那两道身影。
多么熟悉。
西国那次也是如此,眼下他若不如对方所愿步入这个局,多少显得失礼了。
竹内春递还网,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湿着衣襟、头发朝城门外去。
耳后的热闹渐渐消弭,直到走出城门,如他所想,城外半昏半暗的光中站着一身黑色浴衣的两面宿傩。
男人的脸极冷,看着他一双赤红的眼睛没有狂躁,只有平静。
如寒冰般的静。
“带着我的命你想上哪儿去”两面宿傩扬起讥讽的笑容,“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你们这类咒术师毫无信誉可言,成日正道正道的挂在嘴边,背地里却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
一时间空气格外凝固,夏日无风,他们站在城门前,依稀还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
那笑声仿佛刀刃,令诅咒之王从梦般的网格里落入刻骨的现实。
讽刺完,他哑着嗓问“有什么要说的”
“和你没什么好说。”
话落只余长久的沉默,在他抬脚那刹,宿傩说“我给过你机会了。”
肚子一疼,里梅的冰刃穿透了身体,竹内春软下膝盖,胃部翻搅,他吐出一口血听见男人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
竹内春笑得不能自已,肩膀颤乱,望着他说“谁会爱你啊宿傩”
男人的脸变得极其冷。
双手拽紧腰上的冰刃,竹内春说“我可是咒术师啊咒术师与诅咒不共戴天,你怎么那么好骗”
他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咽下鲜血抖着嘴说“阿橞的死、族人的死至今是我心头的刺,和你zuo爱真是好恶心。”
在里梅的呼喊下,两面宿傩朝他发动了术式。
卷裹在不得近主上的最后一丝咒力发动。
宿傩,想知道解开术式的方法吗
竹内春望着摇摇欲坠的男人,浑身是血地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