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眼的凝视下竹内春渐渐感到压力。
一直以来他都是借旁人之手贿赂监督,打探高层情报,虽然动过要做掉上面的想法,但因各种因素阻碍而没能迈出那步。
唯一一次动手是听到虎杖悠仁死亡的消息。
像是被人下了药,双眼迷障,看什么都是缝合脸,等再回神身边已经堆满了尸体。
从彷徨的接受自己杀人了的现实再到发出疑问为什么会看见缝合脸
紧抓疑点才能始终保持“正义”的立场,才能在人前坚定的说自己没有杀人。
说的越多连自己都相信了。
抱紧怀里的靠枕,竹内春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知道夏油杰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少拐弯抹角了,直说吧你遇见了什么。”
竹内春看了他一眼,“他和咒灵在合作。”
空气沉默了一瞬,五条悟面无表情道“你在开玩笑么那家伙都死了一年了,你居然说他和咒灵在合作怎么合作诈尸吗。”
竹内春恼火地瞪他,“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还来问什么”
五条悟摆出一副“啊啊好荒谬哦”的表情,眨眼正经道“行我会派人调查,不过同样,既然你坚定的认为自己无辜且绝对不会做出反社会的事,那不如定个束缚。”
他翘着唇,五指展开对他示意。
最终竹内春在六眼的威压下答应了。
束缚的内容很简单,不能杀人,同时忘记这个束缚。
虎杖悠仁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皱眉的频率比从前变多,看电影时也总是出神,虽然挤在一张床上却不见过去活泼。
竹内春很不安,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面对主角要“服从”,要“牺牲自我”。
介于上次摔倒的经历,每次夜起虎杖悠仁都会帮忙开灯,这一次他没能摁到按钮,因为手被拉住了。
“春”
竹内春靠过去,就着黑夜他们鼻尖相抵,胡乱的寻找后终于唇瓣相贴。
这个由浅及深的吻令虎杖悠仁无比紧张。感应到腰间的力道,竹内春松了支撑的力气,这下他完完全全被这个大男孩抱进了怀里。
暖烘烘的像烤炉一样,竹内春有些热,想推开却被紧扣住腰,少年滚烫的掌心好像六月烈火,又似三月叶尖的雨露,令他吞咽着又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仅仅是一个吻就令虎杖悠仁激动的不行,等停下来,他没有放开竹内春而是平复着呼吸,闷闷地命令道“睡觉。”
黑夜中的笑声令他红了脸,不过夜晚足够深,替他好好藏住了。
两人挤在一张被子里,明明很热却舍不得分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虎杖悠仁往柜子上摸,等空调启动他缩回手将两人裹在被子里,然后俯身吻住他。
唇齿纠缠伴随着腺上激素的躁动,他的腹肌与脊梁紧绷成狼腰状,鹤见春像只温顺的羊羔很乖的回应着,但其实虎杖悠仁明白的,他知道鹤见春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
因为一场幼年的欺辱记恨到国中,将女孩子玩弄鼓掌,还光明正大的对他说“这就是报复”。
最初他确实很震惊,但渐渐又被他表露的另一面吸引。
喜欢画画的鹤见春在艺考出事后没有吵闹也没有愤世嫉俗,反而平淡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