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妈妈亲近这边,经济上没少帮助他们,甚至年年都大包小包的提着礼品去看望。
踏入姑妈家那刻,竹内春不仅装瞎看不懂表弟讨要压岁钱的行为,还全程臭脸。
姑妈堆着笑容,一边夸他又长帅了,一边说弟弟多么想他。
想他就算了,是想他妈包的大红包吧
在他赤果果的目光下,姑妈的恭维再说不下去了,互给红包时,竹内春极其不给面子的当着各方亲戚的面打开。
和爸妈那个惊天大红包相比,这十来张惨绿的日元十分滑稽。
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一时间安静至极,在无数双眼睛的打量下,姑妈艰难地维持住笑容。
“瞧我这记性,拿错了拿错了,这是给扫雪大爷的,春春的是这个才对。”
她翻出一个鼓了数倍的红包,夺过竹内春手里那个,重新塞了个新的。
大家笑笑这事也就翻篇了,偏偏竹内春小声嘀咕“原来以前也拿错了啊。”
竹内妈一听当即黑了脸,她从没管过儿子收了多少红包,而今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这些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姑妈一家是寄生虫,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着席间各色尴尬,看热闹的脸,竹内春敛下眼皮,屋里太闷了,他转头望着窗外的细雪,回想起曾在这里受过的冷眼与埋汰。
永远无法忘记石头砸破额头的疼痛与心酸。
看到姑妈陷入窘境,他虽不会幸灾乐祸,但也是解气的。
吃完晚饭大人们会聚在一起搓麻将,竹内妈年年都要留到最后散场,今年却没有,大概是红包的事启发了她,冷着脸祝福了几句就拉着家里的两个男人离开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车上,竹内春在后座看着妈妈抓狂的样子,感觉有些新鲜。
竹内爸哭笑不得,捡着好听的话顺毛。
话匣子一开,就像抖金子一样,竹内妈开始细数家长里短,句句不离被姑妈一家哄骗利用的愤怒。
竹内春听得津津有味,还煽风点火的附和两句,爸爸从后视镜瞪了他一样,竹内春赶紧缩头,撇撇嘴假装看手机。
倒真看到不少消息。
大半都是同学的祝福,乙骨忧太的最不一样,让自己去找他。
消息是早上六点发的,现在是晚上七点。
等到家天色都黑成一团了,他犹豫了会儿做了决定,去乙骨家前不忘给爸妈打招呼。
“有没有火炉,赶紧的,冷死我了”
门一开竹内春就挤了进去,跳着脚,一边捏耳朵,一边跳脚。
过来时围巾落在了车上,他一路迎着风,脸都吹白了。
乙骨忧太赶紧将火炉开到最大,捡起棉被往他身上盖,又匆匆接了杯温水过来。
“谢谢。”竹内春颤抖着说完,赶紧吞下,胃里暖和了起来,他伸手放在烤炉上,过了许久终于不抖了。
恢复了力气,他问“喊我过来干嘛”
乙骨忧太没卖关子,从房间里抱出一个极大的礼盒放在他脚边。
“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个”想到什么竹内春瞪大眼,“新年礼物”
乙骨忧太点头。
“这、这么大”
外面多冷啊,难不成让他抱回去
他犹豫了会儿才说“现在能打开吗”
对方非常古怪的红了脸,竹内春疑犹不定地看着他,心里直嘀咕。
“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
竹内春哦了声,爬过去拆胶带,费了会儿功夫才打开。
拿出防尘海绵,等看见红粉相间的花纹时一股不妙的预感爬上心头。
原本及时收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可他不信邪,把整个箱子抱起来一抖,哗啦啦地一堆衣服饰品落在脚边。
“”
漫长地沉默后,竹内春青着脸看过去。
“不、不喜欢吗”乙骨忧太紧张地看着他。
得,这误会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