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春笑不出来了,在后面打滚撒娇,求他大发慈悲。
竹内爸同样大汗淋漓,但他意志坚定,不达目的不服软。
“你就说能不能改。”
竹内春缩成一团,恹恹道“性取向就像jj,哪能说起来就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啪一声,竹内春挨了一棍。
“无法无天了,敢跟你爹开黄腔”
真是奇怪,小的时候生怕他磕着摔着,长大了就像看到跳蚤,见面就碾一脚。
竹内春晕乎乎地飘到窗边趴着,不吭声。
熏香袋在空中荡了十来圈,终于竹内爸爸叹了口气。
“我了解你。”
“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你妈也了解你。”
“你们根本不懂我。”
“”
“爸爸。”
竹内爸爸感觉自己早晚要得高血压,他耐着性子嗯了声。
“别管我了。”竹内春轻飘飘地说,话里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趁年轻和妈妈再生一个吧。”
竹内爸爸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往心里去。
“你不心疼你妈,我还心疼呢。”
“的确,生孩子很痛。”他没头没尾道,“谢谢你们。”
“”竹内爸承认自己有点慌,语言组织半天才顺利念出同性恋。
“你要真的喜欢我不反对,但是惠和之前那个白毛我绝对不会同意。”
“为什么”
“别怪老爸怂,他们本人也许没问题,但背后的那些事太多、太黑,你承受不来也惹不起。”
若让他知道五条悟已经向自己求过婚,还不止一次,一定会疯吧,竹内春想着,身旁的手机振动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沉寂了几个月五条悟又开始信息轰炸,竹内春懒得看,锁了屏开始抠手心,一直到下车才找到机会开口。
“我不相信爱情,除非有人愿意为我死。”
他趴在椅背上,与冷漠的话不同,脸颊红扑扑的,笑容天真,“爸爸,惠很喜欢我。”
“你来接我的时候他说死也会保护我,还让我等他,过几天接我去镰仓看烟火。”
“有他在不会有诅咒出现,所以我想去,嗯不只去镰仓,还想去很多很多地方,像你和妈妈那样一有时间门就去旅行。”
“爸,你们再生一个吧。”
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会爱那孩子,如果没能活下来,那孩子就是他们活着的念想。
竹内春不停眨眼,将眼底的湿意掩去。
显然竹内爸爸并不能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说他怎么那么轴。
是啊竹内春也想问,那群人为什么那么轴。
几天后来接他的不只伏黑惠,还有乙骨忧太。
爸爸不在家耳边少了唠叨,他在妈妈磕c的目光中换好浴衣,坐上了据说是某个金融大老板送给乙骨忧太的豪车。
一路上阳光明媚,音乐相随。
他坐在后排,与一堆美食挤在一块,笑得别提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