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顿了顿,随即似乎走近了些,低头亲了下虞明清,却只说了两个字,“睡吧。”虞明清在这两个字中精神松懈下来。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病房。陈秘书守在旁边,见他醒来,当即关切询问“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虞明清皱了皱眉,还好
话音未落,便被自己嗓音的沙哑程度弄得愣了一下。他的喉咙像是卡着刀片,稍微动一下就刀割般地疼,噪音更是哑到差点听不出在说什么。
好在陈秘书跟了他很多年,对他颇为了解,才能清楚准确地领悟他说的话。
陈秘书倒来一杯水,放在床头晾凉,“今早您一直没来公司,给您打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去了您家找您,才发现您在家里高烧到了39度,赶紧和刘哥把您送来医院。
刘哥就是司机。
“医生说您是劳累过度,加上情绪大喜大悲,又在夜里着了凉,才会一下子病
倒,还病得这么重。”
“都怪我,前段时间将您的行程安排得太满,都没让您好好休息。”陈秘书道歉。
虞明清却知道不是陈秘书的错,陈秘书再想让他忙起来,也是留够了时间给他休息的,只是虞明清自己休息不好而已。
“我没事”
虞明清皱着眉,噪子难受得他连忙喝了几口温水。陈秘书微微松了口气,给他重新盖好被子,“我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
他走后,虞明清望着窗外雨后城市清新的模样,脑海中想着梦里那道朦胧身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发烧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只是小病,一般要不了几天就能好起来。
尤其虞明清从前注重锻炼身体,从来不怎么生病,应该会好得更快。
然而事实却是,虞明清花费了足足一个月,才彻底根除。
这一个月内,他的病情反反复复,公司里甚至有人私下闲聊说这是被缠上了。得去寺里拜拜,消除晦气。
只是这话没人敢和虞明清说。
至于陈秘书,他倒是敢,只是他觉得自己要是说了,虞明清怕是连治病都不愿意,宁肯就这样一直病着。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没说要去寺里拜拜这种话,虞明清倒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去市里最大的寺庙里看看。
拖拖拉拉一个月,他的身体终于彻底好了,挑了个有时间的周末,去了名气最大的一座寺庙。
只是去了之后才发现,寺里没有什么功德箱,不允许捐献功德。
想要心灵的慰藉,只有偏向疤痕念经打坐敲木鱼。
虞明清放弃了,只在寺庙里和尚的推荐下下载了几个念经的音频和佛道音乐。
站在大殿里,虞明清看到不少人在向佛祖低声说着自己的诉求,有的人甚至还在念自己身份证上的信息。
有求学业,求健康,求姻缘,求财运
但凡想得到的都有。
在听到一个人求佛祖保佑他和女朋友考同一所大学时,虞明清脚步顿了顿。
钟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敲击在人的灵魂上,将过去模糊的,遗忘的记忆,都重新震荡出来。
虞明清忽然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和江折意也有过一段关系
还算和谐的日子。
应该是初中的时候,那会儿他们还曾同过班,担任学委的虞明清在老师的安排下,参加一带一的先进帮扶后进的活动。
而那时他帮扶的对象,就是江折意。
那会儿他们的关系没有后来糟糕,虞明清并未拒绝。
而江折意似乎也没后来那么看他不顺眼。
一个教一个学,竟也安安分分过了一个月。
在一个月后的考试中,江折意的成绩也有明显进步。
本来应该继续下去,江折意却一改之前的安分听话,开始逃课打球,荒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