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觉得六哥能镇住宗室。”十阿哥挠了挠头。
康熙见状,看向胤祚“胤祚,现在你的两个兄弟就举荐你,你觉得呢。”
胤祚眼皮子抽了抽,给了九阿哥、十阿哥一个警告的眼神“儿臣觉得自己不适合。”
老九、老十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宗人府宗令相当于宗室的族长,日常负责的事情繁杂,包括生死婚嫁、谥号、安葬按照额娘的话,就是宗室的老妈子,他可没有闲心。
“哦既然你不愿意”康熙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大阿哥和二阿哥身上,唇角微勾,“那就胤祚吧。”
众人
九阿哥和十阿哥顿时欢呼。
六哥当了宗令,他们在宗人府就能横着走了,以后去宗室宴会和应酬时,更加无所顾忌了。
要知道六哥虽然平时冷的跟做冰山似的,但是他护短啊
胤祚面上更加冷了,看向康熙,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九阿哥看到他模样,心中幻想了六哥绷着脸在宗室婚礼上给新郎新娘主持婚礼的样子,或是冷着脸在葬礼上,和周围都格格不入的样子,捂着嘴噗嗤直笑。
十阿哥见状,使劲捅了捅他,提醒他别太过分。
大阿哥、二阿哥纷纷恭喜胤祚,胤祚僵硬着回了礼。
康熙面上笑意加深。
胤祚幽幽地望过来,“皇阿玛,你就不怕我将宗人府给掀了吗”
康熙淡定道“你不敢”
胤祚
八阿哥没想到胤祚得到了宗令,宗人府的权利在于约束皇室成员,这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对谁了,反正在宗室内可是威名赫赫。
皇阿玛果然还是疼六哥,想到此,八阿哥默默紧了紧拳。
说完这事后,康熙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多谢皇阿玛,儿臣告退”众阿哥有序退场。
等到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康熙长叹一口气,“梁九功,茉雅奇这脾气到底随谁啊”
梁九功小心翼翼道“奴才觉得公主四分像佟主子,六分像您。”
佟主子和皇上联合在一起,八格格的胆子就能包天了。
康熙“这么说,到头来还是怨朕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梁九功狗腿道“奴才可没有说公主的脾气不好,如果公主和佟主子来算账,奴才可不认。”
“你这个奴才”康熙失笑叹息,想起佟安宁,嘴角笑意变浅,“梁九功,摆驾畅春园。”
“奴才遵命
”梁九功早就吩咐人准备了。
畅春园中蝉鸣震天,让人心烦意燥,因为皇贵妃病重,外加天气燥热,大家大多在室内。
云崖馆是佟安宁的居所,位于畅春园中路。
自从皇贵妃生病后,云崖馆就变得异常安静,时间仿佛都停滞了,来往的宫人也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担心惊扰到皇贵妃。
此时,茉雅奇在正厅询问太医,“那太医,从我额娘幼年时,就是您负责她的病,我拿您当半个亲人,请您给我一个准话,额娘这次风险有多大。”
今年七十岁的那太医鬓发已经花白,背有些驼,布满皱纹的沧桑脸上刻满无奈,“公主,皇贵妃自小身子弱,从小到现在,经过多番折腾和磨难,她本身就比普通妇人底子要差,此次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