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臻林忍痛看了眼,简静少来几趟也罢。
叶襄君笑着摇了摇头,“深圳那个项目,把审核材料都拿给我,我去给你试试。”
闵臻林诧异地看她,“你去肯定是马到功成,但我怎么好劳动你啊”
叶襄君放下茶盏,胶原蛋白已经开始消退的脸上,不复当年的玲珑剔透,但举手投足仍然自成一派风雅。
她说,“就当是我,替我这个儿媳妇给你赔礼,不是砸了你这么些杯子吗”
闵臻林更吓的不轻,“简静嫁给小辰了我怎么不知道,结婚她都不告我”
“他们结合的很突然,全由我家老爷子做主,我都没来得及回去。”
叶襄君看着后院的入口说。
这个儿媳妇远在她预想之外,一举一动,也不像是她儿子会喜欢的。但是每一次通电话,叶襄君能听出来,她那个总是压抑着、伪装着自己的儿子,遣词吐句间,话里话外,都不比前些年在美国时,和她说起话来那般尖锐又冷漠。
周晋辰在门口等简静时,正碰上叶襄君的司机,乾伯在车上叫他,“小辰。”
他嗓音沉哑地打招呼,“您好,乾伯。我妈在里面”
乾伯点头,“叶总在和闵先生谈生意,你不进去和她说几句话”
他淡道,“不用了,下次吧。”
母子俩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每个月一次的通话,已经让周晋辰觉得压力不小。
当初他从哈佛毕业,纽约有大把的职位向他抛出橄榄枝,但周晋辰宁可偏居西海岸的旧金山,也不想和叶襄君离得太近。
理由很简单。他早就过了,需要叶女士向他播撒母爱的年纪,真正难捱的那几年,她忙着她的事业,音讯全无,周晋辰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等到他独自熬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刻,叶总才想起还有个需要照看的儿子。迟来的关怀,总比正当时要更隆重又盛大,也显得滑稽而无用。
他那时已经二十六岁。每次看着叶襄君对他体贴入微,提醒他添衣吃饭,周晋辰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大可不必。
简静跑着出来的时候,周晋辰一眼就注意到她膝盖上的污泥,他不自主地皱了下眉,“你又摔跤了”
她慌忙拍了拍裤子,“没事儿,就稍微碰了一下地。”
等回了车上,周晋辰卷起她的裤腿一看,膝盖骨上已有两团显眼的乌青,他抬起头问,“这叫稍微碰了一下”
周晋辰觉得他有必要随身揣瓶药酒。以备不时之需。
简静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被他盯得脸烫,她别扭地把头转过去,声音微弱,“我真的没想到,那台阶那么滑。”
周晋辰没再说话,他把简静的膝盖抬起来,架在了自己腿上。车上没有备药棉,他先把手心搓热,再将药酒倒上去,待化开后,再一下下给她揉着。
他一开始没敢太用力,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覆上去,三分劲都没使上,后来慢慢加大力道。
简静没觉得有多疼,尤其从周晋辰手心传来的那股温热,像透过了淤青,丝丝扣扣的,涌进了她骨头缝里似的,弄得她好不自在,抓心挠肝的痒。
“no”
简静忽然喊了一声。
周晋辰停下动作,“痛”
简静摇头。
周晋辰收回手,扯出湿巾一根根擦着手指,“那你在干什么”
简静低下头,默不作声。能是什么当然是在对她最质朴的原始欲望说不。
谁受得了被一个,连呼吸都能感受到荷尔蒙在喷发的男人,这么贴身揉腿啊
她是偶尔会抽羊癫疯,并不是性冷淡风好吗
简静迅速把她的腿从周晋辰身上挪开。她放下裤腿,“我都忘记问了,你来上海干嘛”
周晋辰垂下眸子,专注拧着瓶盖。他半天才说,“我明天要参加一场学术交流。”
“那你住哪儿啊今天”简静不疑有他,“我晚上可就回北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