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周晋辰忽然抬声吩咐道。
坤叔是叶老爷子精挑细选的稳妥人,跟了周晋辰多年的司机,从美国到北京。不见他有任何迟疑的,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周晋辰说,坤叔,您先下去。
坤叔嗳了一声,关上车门后退开几步。跟周晋辰之前,他已在大院里开了许多年车,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一个字都不听。这些规矩他深深懂得。
简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放下手机,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周晋辰往后靠上椅背,微闺了眼,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
刚才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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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静说着就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冰凉的,一丝汗也没有出。好得很呐。她才要撤回来,手腕就被周晋辰扣住,继而腰上多了股子力道,将她拉得往前一扑,半边身子伏
靠在了他胸口,黑色长裙透迤在脚下,被车内的灯光折射出深而暗的光芒,像一枝伴着他而生的、蓝中带紫的桔梗花。
简静不过与他对视了两秒。短到还来不及感慨,他这张脸即便在昏暗的车厢内,也是独占鳌头的英俊。
周晋辰捧着她的脸,蛮不讲理地吻了上去。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能把牢她三分之二的小脸,手心的薄茧蹭在简静柔暖的皮肤上,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不如任何一次温柔,周晋辰没两下就失去了耐心,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在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里,把她一根红软的舌头含吮到湿漉漉。
所幸在这之前,他教会了她闭眼。
他的吻刚落下时,简静就抖动着浓黑的睫毛,闭上了眼睛。周晋辰才不至于,以一副急不可待的恶狼样落在她眼里。
简静的头微微后仰,被他吻得折起了颈项,像风雨中被摧折的花枝。她怕摔倒,一双手紧搂着周晋辰的脖子,吻到情动处,尖而细的指尖掐进他的血肉里。
吃痛后的周晋辰恢复了些神志。他放缓了动作,从容不迫地吻着她,由上唇含弄到下颌,细密地轻咬着,一只手克制不住地揉在她的腰间,反复吮吸那双叫他心神不宁一整晚的、丰润的唇瓣。
感觉还是那么好。吻几次都不够。
直到他克制不住地拉开她后背的拉链,滚烫潮热的掌心贴上她,被吻到缺氧的简静才反应过来,她呜咽几声,扶着他的肩奋力一推,也只是勉强将两双唇分开一点。
周晋辰仍旧扶着她的后脑勺,不时碰一下,吻一下,又挨一下,怎么都不够一样。意料之中的,底下起兴也起得厉害。
他闭着的眼好半天才睁开,对不起,我太唐突。简静抚着起伏的胸口,她赤红了一张脸,挣扎着就要下去。
你先别动。
周晋辰紧紧抱着她。
简静小声地问,你是想要那个了吗
她这几个音节仿佛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又轻又软,和平时大相
径庭。
周晋辰揉着鼻梁,哂笑了一下,很明显。我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明白,这恐怕已经超过了正常生理需求的范围。他想要控制住自己,却茫然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做。几乎被心中的焦灼感击溃。
颈动脉下一根根清晰的血管突突跳着。这么抱着简静,吻过她之后,车内的煊热的环境、身下的真皮坐垫、干燥空气中弥漫的冷调香氛,这些原本让他不适的一切,突然都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想起霍尔巴赫说,人在生存的每一瞬间,都是在必然性掌握之中的被动工具。
笛卡尔也讲过,一个人为情感所支配,行为便没有自主之权,而受命运的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