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难受了。
最嫩的那一片火辣辣的,似乎快要破皮,痛得要命,冉暮秋没有办法,只好流着眼泪,狠狠一口,咬住了对方横在自己脸前面的手臂。
嘴巴狠狠咬着对方因为兴奋而充血的手臂肌肉,用力到都出了血,可越泽的动作还是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只惹得越泽再次伸手,托住他的脖颈,将人转过来一点,堵住了他不规矩的嘴巴,将最后那点儿挣扎吞进肚子里。
被欺负是一回事,可接吻又是另一种程度的暧昧。
冉暮秋整个人傻住,没再那么用力挣扎,但睁开一双浸满水汽的湿润眼睛,神色迷茫的很。越泽没比他好多少。
从三年前起,他便规律的去心理诊所复诊。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同大多数艺人一样,患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心理疾病,但只有越泽自己才知道,他频繁光顾心理诊所,究竟是因为什么病。
他有严重的杏冷蛋。
不是没有玉望,只是单凭他自己,或者任何普通的旁人,都没有办法成功的让他主动的去做这件事情。
无论是观看涩青录像片,还是任何刺激性的挑逗,他都如同一潭死水,古井无波。从进入青春期起就是如此,但正式确诊,是在几年前。正式出道在即,公司安排了一次全面的常规体检。
在体检中,负责为他进行全身检查的医生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并极力建议他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越泽依言去了,最后,私立医院的医生拿着没有任何问题的检验单,皱着眉询问他是否在成年以前受到过某种形式的心理创伤,和一些其他的问题。
越泽否认。
因此,诊断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他的器官其实并无任何功能障碍,只是纯粹的,没有人能给他应有的刺激而已。
理论上来说,这是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因此,自那以后,刘医生就成了负责他的心理顾问。
可就是对于这种连刘医生也未曾改善什么的状况,在冉暮秋头一次将脚放到自己怀里时,有了不一样。
当时,那人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掀起眼皮,拿上翘的眼尾软软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是因为那一眼,还是因为对方搭在自己腿上的,比正常男生都要软上许多的小腿肉。
总之,好在训练服宽松,好在他对冉暮秋不耐的态度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没有人注意到,他可耻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一次有了仮应。
对方发来的无数露骨的照片和视频,从此成了他每天晚上,都会重新从头到尾看过一遍的东西。说不清是真的厌恶还是上瘾。
越泽只知道,无数次的餍足以后,他开始怀疑医生的诊断出错。他根本不是什么杏冷蛋,合该是患有杏瘾。
可被人不怀好意刻意挑起的玉望,并不让人觉得愉悦,只让人觉得自己像只颈部戴着项圈的动物。
而项圈上连着的那根绳子,竟然被一个毫无内涵的、空有皮相的的人拿捏在手里。
越泽起先以为第一次只是一个意外,可那天下午的直播,今天晚上发来的小视频,以及对方此刻闯进浴室里,这副依然拙劣的蓄意勾引,却再一次让他有了相同的反应。
两刻钟后,越泽终于闭上眼。
他喉头滚动,嗅着空气里淡淡的味道,本应平复下去的躁意更甚。
右手手臂仍然被人咬着,但那人已经没什么力气,浑身都软绵绵的,如果不是越泽拿一条手臂箍着他的腰,他早该顺着门板滑下去。
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滴在他手臂上,越泽动作顿了下,就听见一点很轻的吸鼻子的声音。
发躁的,仿佛短暂灵魂出窍的头脑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理智回笼。
越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压着对方,干了些什么事。
对方脖子细细的,隔得太近,上面一点点的绒毛都像看得清,肩膀也细瘦得要命,一起一伏的弧度,明显是委屈的在哭。
另一股情绪立时席卷了越泽的心头,他滞愣片刻,第一次没能想出,此刻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沉默半晌,他掐住冉暮秋的脸蛋,迫使他抬起来一点,然后凑近他耳侧,用带点儿讽刺的语调道,哭什么
你给我发那种照片,不就是想这样么
都得逞了,还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