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活着都不是很好奇,对她好奇,并不容易。他说
的平平淡淡,李铭心表情冰冰冷冷。情理之中,她没有感动。
李铭心不知道的是,这是他这两年说的最低三下四的话。他抱着她,等了半晌“没什么要说的吗”她问“好奇我什么”
他也不知道好奇什么。
怀抱里的她非常小,他顺势问道“你多高”
她咯咯一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猜。”
160他故意说低。心里估计她在165左右。
李铭心眉眼一皱,生气了“1645你的好奇一点也不准确。”
“女孩子也这么在意身高”他收紧臂弯,低头与她额顶相贴。池牧之刻意压低的声线,释出一声“嗯”她垂下眼睫“唔”
地下风很冷,呼吸很热。
池牧之知道太快了,但他很想吻她,跳一步就跳一步吧。他难得这么想吻一个人。
要不是庄娴书打搅,这一夜应该浪漫且深刻。庄娴书炸出声,一切毁于一旦。
她煞风景发问“你们这算谈吗不是说好一辈子不谈恋爱吗”她此刻的状态完全是自己要死,还想拖人下水。
池牧之把决定权交给李铭心“问她。”李铭心没有反驳。因为庄娴书根本没给她机会。
她天生有小喇叭功能。倏然之间,恭喜溢满车厢,仿佛真有一对恋人在场。
当然,以李铭心的性格,大概率不会主动反驳。
他几次挑明追求与恋爱,她总只字不发,搞得他又兴致勃勃又兴致缺缺,冰火两重天的。她这么热爱学习,主动规范个人生活,不像个很被动的人。
池牧之想强硬一点,将关系推进自己设立的轨道,好坦然行方便之事。回过头来,赫然发现,当时的他陷进了感情经典的假两难谬误。
他们的欲望和好奇,压根不是恋爱和不恋爱这两个sb选择。
大大大大大
睡觉前打电话,他发出请吃早饭的邀请,她问,你是不是又要玩弄我
池牧之莫名享受“玩弄”这两个字。
她说出来,格外可爱。
明明姿态毫无卑微之感,说破“玩弄”,感觉上,像他在践踏她。有一种精神上的爽
感。五点四十五闹铃响,池牧之如约早起,意外清醒。
每周一八点早会,他多要迟到,这个点的闹钟对他来说绝对是半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身上像有个钮,就这么起来了。
清晨潮湿寒冷,街道焕新般略显萧条。
他照旧避嫌,将车停在校医院门口,走路过去。
有点高中起早上学的感觉,头重脚重,昏昏沉沉。这几天预计有一场大雨,步子发沉,需得集中精力抬腿才能不拖沓。
思及此,莫名腾起股烦躁。远远看到李铭心,嘴角又浮起笑意。
想起摄像头下张望走廊的画面,他戏弄心起,走到马路对面绕路穿到校门口,借视野盲区藏在树后。
李铭心一身黑,长发轻扬,小小一只,本来不太起眼。这会儿校园门口没几个人,她又立着没动,特别醒目。
兴奋和失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