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气顺过来,准备回家。
夕阳照进车内,柔软如她。池牧之看了眼空副驾,片刻失神,方向盘又拐回了学校。一个小姑娘而已,再贪能有多贪,再色能有多色。
李铭心性格里是有乖顺的。他说“跟他”,她不反抗,他让金助理带她去找房子,故意一字没提,她一点不问。摆明了一副拿钱办事的样子。
池牧之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人。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认知,她说过自己“死心眼”。
坏的开始就坏的开始吧,反正他也没想长命百岁。也许,他也可以试着玩一下。跟她一块,像玩没有谜底的解谜游戏。第一次感受到刀口舔血的快感,棋逢对手,很爽。
本来计划要带池念去瑞典,逃掉程家的过年日程,程永贤生病,打破接下来很多事。
程宁远提出结婚前,池牧之以为外公真病重,还在icu外守了一晚。
程宁远带沈梨姿出现,池牧之同情起庄娴书。不过他笑得很亲和沈梨姿是他高中同学。
“恭喜我要叫舅妈吗”他开玩笑。
沈梨姿离过一次婚,比之当年要沉静不少“不
好提前占便宜。定下来再说吧。”她俨然把这桩事官方对待了。
当年她寻死觅活嫁给穷小子的事闹得圈内皆知,正好庄娴书和程宁远的关系也不是秘密,他们在绯闻方面很般配。
他问“我舅”
“还不错。”
“行。”
程永贤很满意这桩喜事,第二天就从icu出来了。
池牧之和高秘书办转科手续,一边签字一边意识到,自己白操心了。高级住院部的icu就是一个你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的地方,不是他在北京叫天天不应叫
地地不灵的地狱。
老爷子喜欢热闹,人多,且非常好面子,不仅装病装到底,还要观察谁积极谁不积极。高秘书暗中给他们排了白班夜班,白天至少两至三个孙辈陪着,晚上留一个,防止人偷懒偷跑。
池牧之和一帮表兄妹们在医院附近的星级酒店包了一层楼,大家轮班“上班”,“下班”来玩,很惬意也很闹腾。
男的多数有女伴,且身份不明。没有人会多嘴问家里老婆怎么没来,默认彩旗飘飘。池牧之每回见着都是不一样的人,渐渐懒得记脸。
问起他的个人情况,他就说项目。审核项目卡在年关,眼看就要拖到年后,燥得他多抽了两根烟。
年三十晚上,几个表兄妹一起在病房拼了张桌子,陪老爷子过年。程永贤想起当年老制药厂的家属院,大家也是这么过年的,于是说了一整晚旧事。
程斯敏在无锡分公司,年三十才出现。她简单吃了两口,坐得也离池牧之很远。他们最后一次正面交流,是两年前,以一次耳光结束池牧之当时放话说,他这辈子也不会结
婚。
因为程宁远的事,众人喜气洋洋,程斯敏再提起池牧之的事,他没好冷气氛,好脾气笑了笑。程斯敏行动派,当即打电话,跟人家爸爸约时间。
池牧之比较听程永贤的话,不会在这种时刻忤逆。但上有明命下有暗招。
大大大大大
池牧之睡了吗他回家前发微信给李铭心,没指望她回,她倒是回得飞快。
她如果不回,他可能晚上睡酒店,她回复,一切又不一样了。
池牧之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