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病房里,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来回回检查,说了些什么后才拿着病例出去。
门一关上,病房便安静下来,点滴落下的声音滴滴清晰。
周清清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还有沁出的薄薄冷汗,湿透的额发黏在脸侧额角,小脸苍白。温司屹看完检查结果,脸色沉沉,“明明知道自己肠胃弱,还敢吃一堆垃圾食品。”就是那两串鱿鱼和不知道干不干净的冷饮吃坏了肚子。
“你到底是没带脑”本想教训她几句,话到嘴边看见她柔软惨白的脸,又没好气地闭上嘴。周清清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关他屁事。
而且她之前又不是没吃过烧烤,谁能想到今天吃就吃出问题了,她也不知道这里的鱿鱼会这么脏啊。
温司屹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弯下腰,手探过去,周清清却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脸。
“别动。”温司屹捏住她的下巴固定,不甚温柔地替她擦掉了额上的汗珠。沉默两秒。
“谢谢。”周清清还是不情不愿开口。
周清清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坏了肚子,吊完水开点药就能回去了。
朱熊交完钱办完手续进来,把单子递给温司屹,温总,都办好了。”又看向周清清,周助,你感觉好点了没有,你突然晕倒,差点把我吓坏了。
“好很多了,”周清清对他虚弱地笑了笑,麻烦你了老朱。
“这有什么。”想说什么,朱熊想了想又把话咽了下去,看了温
司屹一眼,“那温总,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和同事们报个平安。
温司屹点头“去吧。”
朱熊很自然地离开,好像完全不好奇为什么温司屹还留在这儿。
周清清也不知道他怎么还不走,只不过到底也是他急时送她来医院的,她也不好开口问,问了像是赶人似的。
而且她现在很累,肚子还是有些痛,痛得她没精力关心这些。转过头将没什么血色的脸陷入枕头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药瓶里的药水逐渐消失,见底后护士小姐过来换了一瓶新的。
温司屹很少有完全闲下来的时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站在窗前和人谈了很久,好像是一个国外合作商的来电。
晚上十二点,所有的药水打完,拿着医生开的药出了院。医生交代接下来几天饮食必须清淡,不能着凉不能沾辣。温司屹抬眼看了看低着头的周清清,没听到
周清清
听到了听到了。
那不是连海边都不能去了么她也太倒霉了吧
回到房间门口,周清清从他手上拿回药,低声说,谢谢温总,没事我先回房了。温司屹淡淡应了一声,“嗯,早点休息。”
今天晚上遭了一番罪,周清清确实也累了,浑身没什么力气。
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简单回了aiy她们发来的关心信息便把手机关掉,拉上被子睡觉。她的精神还没恢复,没过多久就沉沉进入了睡眠。
只是大概是生了病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隔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在黑暗中醒来。睡得一点儿也不好。早上醒来喝了一点儿粥,吃了药,又迷迷糊糊地躺回了床上。
宽大的套房里阳光充沛,窗明几净。
沙滩上多得是嬉笑玩闹的男女。
国外分公司刚刚紧急传来一份文件,朱熊笔直地站在茶几前,“冯总说下个季度的营销方案做了一些改动,我将国际会议时间定在早上十一点半点。”说完递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