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长款大衣,身姿如松,气质如雪,在泠泠的月色中,更显得疏冷矜然。
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清清,过来。
周清清从里面走出来,刚刚看你在打电话,不好意思打扰你。过去黏糊糊地就抱住他的腰,老板大人真棒,丈母娘也被你解决啦
她这句老板大人,倒是久违了。语气狗腿兮兮的,眼里还盛着戏谑的光芒。
温司屹风轻云淡地垂眸看了她一眼
,然后捏了捏她的脸,啧了声,“你还偷听我们说话是不是
周清清眯着眼,毫不惭愧地说,“又没听到。我妈妈和你说了什么呀你和我说说”温司屹的拇指在她脸上摩挲,没什么,就是一些担心嘱咐的话。
“哦哦。”
周清清眼睛眨了眨,忽然说,“那恭喜你啦。”过了丈母娘这关,你就要有老婆了哦。
温司屹看着她的眼,深邃的眉骨微挑,“嗯。”
周清清,“嗯”“就这个反应你都不说点什么”
一点也不激动嘛,真的是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沉得住气,情绪不外露呢。
人家都说人生两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好吧洞房花烛夜他试过了。
但是无论如何,娶妻这样的大事,他还真是沉稳得一批。
温司屹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晚上十点了。
这块腕表是他爷爷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卓越精密的工艺,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得十分严谨而精确,从不懈怠和偏颇。
他学会了克制,缜密,习惯了事事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所以很早的时候,对许多事,早就丧失了惊喜,担心,忐忑和期待这些类似的情绪,成功了也称不上多高兴。
但此刻,胸口隐隐跳得加快的心脏告诉他,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张开手臂把周清清抱进怀里,“说什么。”“说我太高兴了,还没缓过神来”
周清清愣了愣。然后下一秒想从他怀里抬头去看他的眼。
只是刚刚抬起,眼睛就被他的掌心牢牢覆住,“别乱动。”周清清停下来,笑弯弯的,“好吧。”
冬日的夜风很凉,院子里亮着几盏橘黄色的灯,在夜色里静静流淌。
她就这么乖乖地待在他怀里,鼻头被夜风吹得泛了粉,红唇软糯,被遮住了眼睛唇角也是上扬的,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明艳动人的,可可爱爱的。
也终于,是他的。
内心忽然涌上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和愉悦。温司屹眼眸动了动,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
周清清抱住他的腰,还记得虐妻这回事呢,批判他,你看你,小时候就应该给我多买点零食,反正你也不亏,最后都是养自己老婆的嘛。
温司屹离开她的唇,看了她好一会儿。点点头,“嗯。”然后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忘了给你。
“什么”
温司屹淡声道“给老婆的,压岁钱。”
周清清接过来,拿着那个红包看了几秒,然后忍住翘起的嘴角抿着唇放进口袋里。竟然还给她准备压岁钱呜呜他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行叭。
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