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场旁边就摆了些平时练习用的武器,刀枪棍棒都有。
田添恬常来这里,对这些东西都熟悉得很。不用其他人发话,自己转头就兴冲冲挑了一杆长枪扔给顾白衣。
刚刚顾白衣只顾着躲,勾起了他切磋的瘾却得不到满足,就想找机会再过两招。
田添恬蠢蠢欲动,但没两下就被顾白衣按了回去。
“你”顾白衣反握着枪身将他推到一边,“就在那儿坐着。”在他找人打小报告的威胁下,田添恬还是撇着嘴妥协了。
练武场的人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平时也会看着他不让他过度训练。没想到新认识的朋友也是这样的人田添恬用谴责的眼神瞪着顾白衣。
顾白衣冲他温柔一笑“乖。”
田添恬
他用力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顾白衣“那我给你表演一个”田添恬
他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骨气,然而不到一秒钟,他又控制不住地把视线转了回去。一握长枪,顾白衣身上的气质就不太一样了。
没有对手,并非对决,自然也没有杀气。甚至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那些温柔演化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骨子里从容不迫的自信卸去了伪装,如同寒剑出鞘,锋芒毕露。内敛也张狂。
同样的一张脸,此刻却凛锐到叫人不敢直视,却又如暗夜明灯,叫人再也看不见他本身以外的东西。
他天生就该是被万众瞩目、也叫人甘愿折服的中心。
仅这一眼,钟导所有的犹豫与迟疑尽数烟消云散。
未着戏服,未有前情。顾白衣光是站在这里,就足以撑得起故事里那个少年将军的形象。
钟导心情越发激动,险些拿不稳手里的手机,然而此刻他却已经彻底遗忘了自己还在录着像,眼睛一错也不敢错地看着顾白衣的动作。
澎湃的心绪终结于顾白衣的最后一个动作。
寒风吹得枯叶簌簌,却也抵不上长枪的破空声响,转身的同时好像只是随手一甩,长枪脱手,没入枝干。
树枝扑簌簌地摇晃起来,落花似的下了一阵落叶雨。
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往顾白衣脑袋上飘,然而一阵风吹来
,又飘远了。半点也不沾身。
钟导还愣着,田添恬却已经刷得站起了身,几个跨步冲向那棵树。
未开刃的枪尖刺破一片枯叶,而后没入枝干大半。木制的枪身上也能看见明显的裂痕。
田添恬伸手试着往外拔了一下,竟然没拔动,不由瞠目结舌。
“你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吃什么长大的”
顾白衣走到他身边,握住枪尾那一截,稍微用了点力,便把长枪拔了出来。
田添恬扭过头,打量着他那副乍一看十分单薄的小身板,眼神里充斥着羡慕与嫉妒。以及些许渴望。
天生的。”顾白衣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一边看了眼枪身上的裂痕,沉默了片刻,问,“这个要赔吗
他转头看向钟导。
钟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一边麻木地伸手掏钱包,一边说道“我来。”
田添恬摆摆手不用啦,这些本来就是我用零花钱给他们买的消耗品,还有好多。而且本来就是我先提议的。
就是没想到在顾白衣手上这么不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