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师嗯了声,于是镇定道先吸净积血。
将积液吸净后,过了会,仪器才探查见左侧心包的裂伤。
主刀医生看着旁边的探查仪器,判断左侧胸壁4穿透性损伤裂口,左侧心包外胸腔侧脂肪组织见大面积血肿,先清理止血。
手术再次陷入严肃的凝重。
一个小时后,主刀医生再询问了麻醉师患者的情况。
在
听到麻醉师说的良好体征情况后,主刀医生点头“输血浆200毫升。”麻醉师观察着仪器无异常。主刀医生“输浓缩红细胞2u。”
可就在这时,仪器发出尖锐的声响,血压出现明显下降情况,主刀医生拧着眉头,一旁的护士立刻说“张医生”
主刀医生注射甲氧明及多巴胺。
过了会,麻醉师起身观察,发现白皙的腰腹位置出现了点状的泛红“高度怀疑输血过敏,他是过敏体质”
手术室的气氛骤然下降。
立即停止输血,换输液器输入复方氯化钠注射液。“患者aha的血浆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他们的信息素血浓度是多少
很高,120。
主刀医生有那么一秒的意外,不过很快便恢复镇静很好。
昏迷中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正发生了什么,但却感知到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梦中,他反复又反复的看见了陆星赫,看见陆星赫就站在台下,看到他受伤时红着眼眶的模样,是震惊,是心痛,是懊恼自责,那个表情反复的在脑海里浮现。
这是场无法预料的意外,不是他所想的,更不是陆星赫所想的。
但他看见陆星赫哭了,想都能够想到陆星赫现在会有多害怕,多伤心,多难受。
这个对他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从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他们之间更很少因为一点误会争吵的时候,这种无法用三言两语描绘出的喜欢几乎是刻入骨子里对彼此的忠诚与迷恋。
他们都知道彼此都是真诚且热烈的恋爱脑,理智且相互支持。
从他接手家里给他的这个任务,让他去主导这个项目开始,陆星赫犹豫过,但还是选择了支持他,就跟从前一样,他们高中做ctb竞赛就是这个项目,有因为危险性小小的争吵过,但哪一次进实验室没有陪在自己身旁。
他清楚陆星赫对自己的紧张程度,就是因为太清楚,才无法想象现在陆星赫会有多害怕。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回去。
至
少得抱抱陆星赫,告诉他没事的,问题不大,不能让他的宝宝害怕。
别再传播焦虑了,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可以拯救他们,实际上你害了无数的人,害了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你太该死了。只有你死了这个计划才能停,你就该死
冰冷的刀狠狠捅入心口的位置疼密密麻麻,他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回到礼堂灯光骤然消失的瞬间,一耳畔不断的回响起咒骂那般的不堪话语,在否定抨击他做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如同梦魇那般,觉得自己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疯狂拉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粉碎,视野里没有任何的光源,恐惧从内心深处宛若浪潮翻涌而上。
没事的宝宝,我在呢,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