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这厢共一位武将洪飞,两位文官百里允、戴超上了辞呈。
如此,方才驳孤之意的五位讲郎可是一样递来辞呈
五人彼此观望,不约而同望向各自师父。
其中一位大儒拱手道,“主上,此乃我们门下子弟,可否让我们带回门中再做打算。”已经从驳他变成了门中事,贺兰泽自然见好就收,只颔首道,当然,有劳诸位了。至此,这日堂中最后,三人请辞离去,新人补缺上任。其中,原本洪飞将军的缺,由李洋补了上去。又激起一层不小的波涛。
因为李洋总共才入麾下数月,除了当日随贺兰泽共度上党郡北麓山崖,扶了他一把,尚未有功绩。这厢领职,总是多有不服。怕人不服,你且作出行动来,让他们服不就成了。殿中文武已经散去,就剩不敢胜任的李洋还在请辞。
贺兰泽一句话给怼了回去,孤记你当日悬崖护命之恩,你且拿出那日的勇气,担起来。闻此言,李洋终是从命应下,道定不负知遇之恩。
杜攸目送远去的人,对着正座上的青年愈发满意。
得老师这一点头,且不易。殿中二人,且君臣,且师徒。私下里,杜攸自也受得起贺兰泽这拱手一拜。他笑意未减,也作一礼退去。
择李洋补位之举,还恩是其一。
然更重要的是此举闹出的声音并不小于昨日之谈后官员离去的声音,如此可稀释可盖去。便从方才殿中情形看,诸人的反应显然移到了今日之事上。
其三,李洋白衣出身,是贺兰泽养起来的第一股新鲜血液。
能不能成功且另说。
杜攸回望殿中伏案阅卷的青年,至少每一步都是一子三路,数管齐下,实属难得了。
李洋领了这职位,便
愈发忙碌。中秋盛宴,千山小楼有三日流水宴。
除却原定的七州刺史及其家眷外,贺兰氏族中多来不少人。护院的首领向各将领处调人,时间紧迫,诸将有的存了旁的心思,总觉护院之事不敌领兵作战,要留兵甲以防万一。有的愿意谴人手过来,却又离驻扎营地太远不甚方便。
李洋便毛遂自荐。
护院首领没得挑,也就感激接纳,一起忙得脚不沾地。
八月二十,楼中除了丁朔,公孙缨这并、幽两州的人尚在,其余皆陆续离开,一时安静不少。郭玉在谢琼琚处陪她闲话,聊起这些日子的事,只感慨万千,千恩万谢。也是阿洋自个努力。谢琼琚话这般说着,脑子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贺兰泽。
也确实是他故意给的机会。
护院临时要人,其实只需他着霍律吩咐一声,就近守将处调人便可,无人会抗令。毕竟如此多的高官俱在,安全甚为关键。但他明面上却压根未理这事。
是对李洋的机会,亦是考量。
“殿下确乃英明,阿洋亦肯下功夫,自有前程。”
可不是嘛,如今他干头火热,尤其是从主上为您说话那日开始,便是分外觉得有理,简直奉若圣言,道是您在上党郡上郭玉论起自家郎君,兴致高涨,一时不留神谈到这处,这会下意识反应过来,唯恐谢琼琚听不得惊她心神,只匆忙胡乱转过话头,“马上歇晌了,可要去更衣”
果然,谢琼琚又似散了神,一时无有回应。眼角都开始慢慢泛红。
郭玉尤自悔恨,不该这般口无遮拦。这些日子,眼看着好了些。楼中盛宴,人员往来,总也辟出了这么块清净地,容她平安渡过。而这两日,她更是愿意出来,从二楼来这一扣水榭坐一坐。
竹青私下里理着贺兰芷又一次递来的拜帖,道是说不定过些日子,她便能走出这间院子,或者愿意接见一些人,慢慢将心胸打开出来。
“阿雪”郭玉颤颤唤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