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久了,水都要凉了,你还闹”
“反正明日不用上工,大不了晚些起。”贺兰泽说着话,伸手又往浴桶外的炭炉上拎来一壶热水,倒入桶中,“总不能辜负夫人的的心意。
说着,他将水中的几个草药包拂开,将人捞到身边。
“嗯”谢琼琚握在他臂膀的手指尖忽的发白,盛眉轻哼了声,郎君如此情急买这处院子,多来是为了防隔墙有耳吧。
“夫人不出声
“你”上下被齐齐堵住。
妇人漂亮的丹凤眼睁大又合上。
汤水荡荡,洪波涌起。
小半时辰后,谢琼琚被抱回榻上,横眼看榻畔衣衫,却不说一句话,嗓子疼她有些恼。
贺兰泽亦无声,只熟练地给她收拾妥当,然后捡来衣衫将人裹上。余热缭绕、香气未散的躯体,软得如一汪掌间握不住的春水,歪歪扭扭挂在他胸膛。
“入夜寒了,得穿了亵衣睡。”
方才还说我闹,你这又是作甚贺兰泽原是抬起她的胳膊给她穿进袖中,却觉肩头刺痛。
卧在怀里的人正用贝齿磨他。
就衔了一丁点皮,却是牟足了劲咬。生疼。还有没有松口的趋势。
“真恼了”贺兰泽也不推开她,摸索过她亵衣带子给她系好,方侧首轻声道,“我错了,下回定还是听你的。”
到底是舍不得。
谢琼琚就开始咬得用力些,后头尽是深深浅浅、欲咬又松地来回拉扯。闻贺兰泽这般说,显然已经松开了口,却也不知为何又扑上猛地咬了一口。这会是连肉带骨,不似上头小小的磋磨,完全是一股子发泄。
这里咬肩膀正常情绪描写,和其他无关。
“你这样不是头一回了”终于谢琼琚退开身,嘀咕道,“你说,我不记得的那些年,你可是总这般欺负我”“我最近都隐约想起了,你总不听话,我都疼哭了你还不停下”谢琼琚别过脸去。
贺兰泽止了动作,面上笑意慢慢退尽,片刻复又温声道,“你都记起什么了何时开始想起来的”
“果真如此,赖不掉了吧。”谢琼琚瞪他一眼,然一想左右夫妻间,不过
是他孟浪些。自个咬也咬了,凶也凶了,没有再揪着不放的道理,遂拉过被子躺下去,“算了,以后听话就成,我不计较了。”
罗帐中气氛慢慢凝住,周身的温度也不似先前那般烫热,有寒意慢慢袭来。按她这会所言,当是没有记全,甚至连对象都是混乱的。
贺兰泽被袖沿拢着的手不自觉摸成拳,目光不忍落在被衾中一点隆起的躯体上。有些事,莫说她身在其中,便是他自己,都没法深想,不敢细想。
那样两年,她该有多绝望。
她说,我都疼哭了还不停下。
“作甚你还委屈了”谢琼琚见这人半晌没反应,一抬眸方见他泛红的眼眶,有些不可思议。“没有,我委屈什么。”贺兰泽躺下来,手往下打滑,按揉她腰腹。
临近十一月里,贺兰泽趁着天气还未十分严寒,入山打猎去,皑皑自是随同前往。谢琼琚给父女二人准备吃食,又再三检查马匹、弓箭,面色不太好看。皑皑将披风递给贺兰泽,悄声道,“每回我们去打猎,阿母都不高兴,板着个脸,阿翁可知为何”
“你阿母技痒,也想去。”贺兰泽系着披风飘带,瞧了眼凑在马面上逗弄的人,压声道,“但她身子还虚着,骑射太耗她力气,阿翁不同意她去她便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