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这一招儿堪称躲酒绝招儿,崔应元都惊着了。魏良卿更是捂着胸口干呕,厅堂里面吐了的不是一个两个。
“干!崔大人,咱们干。”李枭举起手里的酒杯,崔应元吓得落荒而逃。
“呃……!枭哥儿怕是醉了,毛某先送他们回去,改日毛某设宴回请。”毛文龙借着机会,赶忙跟崔呈秀告辞。
“既然醉了,那赶紧回去休息不要喝坏了身子。”崔应元显得非常大度,笑着与毛文龙告别。
马是骑不成了,酒驾骑马远比酒驾开车危险。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到了马车上,李枭立刻从刚刚的醉酒状态中清醒过来。北京的水太深,硬生生的把一个纯真少年,催生成了一个影帝级别的演员。
“你说我刚刚的那段儿怎么样?不会露馅吧!”
“演的不错,连我都恶心了。只是你没带走证据啊,万一崔呈秀让人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尝?都那样了还尝?”李枭觉得,如果不知道底细,自己肯定是没有勇气尝试那玩意儿。
“嘿嘿!说不准哦!”毛文龙在马车里面躺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娘的,早知道就在里面加点儿醋。就不信那个崔呈秀,敢亲自尝。”
马车一路回到了驿馆门口,刚刚到驿馆门口。忽然间街角黑暗的地方,窜出来两个人。“有刺客!”护卫们纷纷抽出刀,准备把这两个家伙剁了。天知道是不是刺客,先剁了再说。
二位刺客十分客气,窜到马车边上就跪到地上。“大人,小女子有事情禀报。”
听到是两个女人,护卫的刀硬生生的停下来。这帮牲口就是见不得母的!
“你们是什么人?”李枭探出头来看着俩人,拦轿告状似乎也拦不到自己脑袋上吧。自己,敖沧海,毛文龙可都是武职。就算有什么冤情,也管不了。
“小女子烟容,有要事禀告给大人。”
“别管什么人,带回去再说。”还是毛总兵大气,吩咐一声马车继续驶进了驿站。
敖沧海喝多了酒,懒得管这些事情。躺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进了府。亲兵把他搀出来,侍候敖爷脱衣服。衣服刚刚脱掉,热热的洗脚水也刚刚打上来。
忽然间院子里面响起了急促的哨音,敖沧海打了一个激灵。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这是紧急集合的哨音。幸亏没脱裤子,不然绝对起不来这么快。
敖沧海看到李枭的脸色不太好,毛文龙追在身边劝。“枭哥儿,就凭两个女人的话怎么可信。还是先派人去查查,实在不行跟崔大人田大人说一声,找锦衣卫帮忙……。敖爷!快劝劝,这是要惹祸的。”
“咋了?”敖沧海不解的看着眼珠子有些发红的李枭。
“虎子被顺天府的人抓了。”
“操他娘的抓了虎子?”
哨音也惊醒了驿馆的驿卒们,他们不明白为毛这些大兵,大半夜的作什么妖儿。
“敖爷!劝劝,就凭两个女人的话。这是要惹大祸的,咱们有今天不容易啊。”毛文龙快给李枭跪下了,他混到今天这个总镇总兵可谓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在京城擅动刀兵可是大忌,毛文龙可不想今天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册封。
“没什么不容易的,老爷们儿光着屁股来到这世上。走的时候也是光着屁股走,活着这些年就是个情义。他娘的敢抓我弟弟,我他娘的就干了这帮杂种。你说她们的话不能信,可虎子人呢?我问你,虎子呢?”
李枭的口水喷了毛文龙一脸,脸上的表情比饿狼还要狰狞。几个弟弟妹妹是李枭的逆鳞,一起经历了家族惨变死里逃生。李枭早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他打骂那是他的事情,别人想欺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