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谁他妈敢动!”敖沧海吼了一嗓子,两手就掐着李枭的胳膊。把李枭拎出了院子,看看四周没人一把将李枭按在墙上。
“你疯了!那是你弟弟。”
“他差一点就害死了我们所有人!”
“差一点儿!你以为你把李三才骂吐了血,那些文官们会放过我们?昨天没有虎子的事情,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说道根上,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怎样?瞪着我干嘛,要自戕吗?
笑!你笑啥!”敖沧海看到面露诡异神色的李枭,忽然间感觉明白了什么。
他娘的老子就是一头猪!
“我扮的咋样?”
“滚!”
“喂!敖爷!敖爷!演戏演全套,这么演的半拉咔叽的咋弄。”李枭见到敖沧海放开自己要走,赶忙一把拉住了敖爷。
“你爱咋弄,咋弄!”敖沧海一把就将李枭又按在墙上摩擦。
“敖爷!这虎子胡闹也不是个事儿,这次不吓唬一下。难保今后再闹腾出事情来,魏监和崔大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儿。这里是京城,惹出来的祸咱们兜不住。他再惹祸怎么办?难道咱们再闯一次顺天府大牢?”
“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心眼儿,现在弄成这样你说咋弄。”
“一会儿你出去,就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人打个二十军棍,给了他们教训。别的兵也就不敢再出去胡闹了,打的重一点儿可别徇私。这么多人看着,有一点儿假出来,今后咱们的话就没人听了。这都是常规套路,唱戏的都有这一出,你应该会吧!”
“絮叨个啥,还不如个好老娘们儿。”敖爷再一次把李枭按在墙上摩擦几次,这才一转身出了月亮门。
“虎子!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猫大个岁数就敢去青楼。那是你应该去的地方么?还有你们几个,今天不是老子拉下这张老脸求情,你们就完蛋了。还不快谢谢大当家!”敖沧海一边用手指头戳李虎的脑袋,一边吓唬李虎的那些小弟们。
“谢谢大当家不杀之恩!”
“谢谢大当家不杀之恩!”
“谢谢大当家不杀之恩!”
……!
“死罪免了,活罪不饶。每人军棍二十,大家伙都看着。谁他娘的敢手软,老子就打折谁的腿。”敖沧海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准备行刑的军卒们。
“诺!”一声应诺之后,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还有木棍打在人体上的“砰”“砰”声。
李虎的嘴里叼着一根木棍,牙齿嵌进木棍里面渗出了血,也没喊出一声来。
倒是旁边那七个,一个比一个喊的凄惨无比。
驿馆的驿卒们吃惊的看着,没一个人敢大声喘气。没想到眼前这支队伍军法这么森严,就连军官的亲弟弟都得挨打。
一大清早赶过来,准备问问玻璃窗到底咋回事儿的田尔耕和许显纯,刚好看到这一幕。
“听说那个死硬的小子,是那个李枭的亲弟弟。”许显纯指了一下李虎给田尔耕。
“你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下了死力气。对自己弟弟都能下这个手,李枭这人不简单。今后跟他办事儿,得小心行事。”田尔耕仔细听了听木棍打在**上的声音,这绝对是没有藏私。
“我的指挥使大人,您以为普天下行刑的都跟咱们锦衣卫一样是祖传的买卖。
那帮家伙都是隔着皮子打砖头,练出来的本事,圣旨上只要一句用心打。那就是皮子不破砖头粉碎,你看着人没啥事儿,可里面的骨头都被打得筋断骨折。就算大难不死,将来也是个残废。
如果圣旨上只是一个打字,那就是皮子稀烂砖头一点儿事情没有。看着血刺呼啦的,可骨头和筋都没毛病。回家养上几天,啥都不耽误。这都是全套挂的本事,时候堆出来的功夫。
他们这些乡下的军兵,哪里弄什么行刑。一个劲儿的下死力气,想让他们藏私,也得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