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某人笑完自己就跑,松田阵平面无表情,他倒也没像以前警校时那样气急败坏地追他,只是朝路过的护士要了卷绷带,这才将手插回兜里,抬脚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那家伙是长不大吗。”松田阵平说。
萩原研二笑了笑“发现你没跟上去之后应该就会回来了吧。话说回来,神奇宝贝似乎本来就没有长大的说法,只有进化才对。”
松田阵平哽住,他的脚步稍顿,面色古怪地看了自己的幼驯染一眼“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真把他当宝可梦。”
“是吗。”萩原研二若有所思,“既然不是宝可梦训练师,小阵平你天天关心小鹿野去哪了做什么。”
“当然是”
松田阵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说是同事不太对劲,说是同伴又似乎有些超前。那天在客厅里打大通铺,鹿野又睡到一半把他当抱枕的时候,松田阵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试着把鹿野又叫醒,但又考虑到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好好睡一次觉,松田阵平盯着天花板,那时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是故意的吧,hagi。”收回看向自家幼驯染的目光,松田阵平凉凉道,“我就是担心他乱来而已。”
昨天地下赌场的案件由公安警察和搜查一课协同侦办,由于事情的影响过于恶劣,至今还未对社会公开。可同样作为警察,即使职责范围不同,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松田阵平还是听说了一二。
“怀疑他吗。”萩原研二面不改色,他看着远处走廊拐角探回个脑袋的鹿野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松田阵平没说出口的话。
现场一百三十六人,一百三十五人因毒雾造成了昏迷,其中,六人死亡,一人因事件发生时的争吵重伤。现场装有自动发射装置的机关被鹿野又明川及时拆除,可即使有坂上千代作为人证据理力争,也无法很好地解释鹿野又血液里提前服下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啊。”松田阵平说,“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脑子自己率先得出了结论。”
“真麻烦。”青年说着揉乱了头发,“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到处去抓超速。”
“超速谁超速”发觉自己的同伴没有跟上来,鹿野又明川又默默地原路返回,“你们超速了好啊,驾照的分都给你们扣光。”
松田阵平懒得理他。
他抓住鹿野又的手腕,轻轻一扯,对方手臂上的淤青就露了出来。鹿野又的伤口并未因时间推移就有好转的迹象,相反,冷白的皮肤上青紫一片,隐隐有着渗血的迹象。
“刚才的犯人砸的”松田阵平拧着眉头问他,“你怎么不躲”
“冈田君说砸我一下就配合调查。”鹿野又明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言简意赅地说了结果,他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松田阵平给自己包扎伤口。
“啊”松田阵平提高音调,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刚刚那个场景是怎么回事,对着鹿野又明川就骂,“装可怜是这么装的吗你做事之前好歹也考虑一下后果吧万一那家伙扔过来的是把”
松田阵平想起之前对方在自己面前差点死掉的画面,抿了下唇。
“算了。”松田阵平说,“白痴才管你。”
他这么说完,给鹿野又的手上缠好绷带后,冷哼一声,气得掉头就走。
鹿野又明川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萩原研二耸了耸肩,无辜地摊手,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现在慢悠悠地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变成了鹿野又明川。
“不理我了吗”
“好伤心”
“理我一下嘛。”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长得好看,又抱了束惹眼的向日葵,这么一喊立刻吸引了医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松田阵平黑着脸,他快步走回去,一手捂住鹿野又的嘴巴,一手捞着他就走。
“你和你的监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丢人的”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他眼珠一转,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松田阵平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我六岁的时候去海边捡贝壳,结果被别的小孩子抢走了。我揍了他一顿,结果他妈妈报了警,还说我没有妈妈管。”
“”
“森先生本来是站我这边的,但我趁机从他手里跳了下来,生气地和他说不许这么说森先生,森先生就开始笑不出来了。”
“”
揍人要偷偷的。
杀人也要偷偷的。
这是森鸥外那时教给他的知识。
“然后呢。”松田阵平问,“你的贝壳”